。”韶谌脱下外套,露出里面的白衬衫,“我暂时对醉鬼不感兴趣,再怎么馋我也只能给我忍着。” 话音一滞,他又俯身将迟休抱起,走向次卧。 然而在跨进卧室门的前一瞬,迟休忽然伸手扒住门框。 韶谌皱眉:“你又干什么?” 迟休正经道:“我,还没洗澡。” 韶谌闻言,试图将迟休的手与门框分开。 毫无作用。 “明早醒了酒再洗。” 迟休有了胡闹的趋势:“不行。” “为什么?” “不洗,睡不着。” 韶谌无奈:“就你这样,我怕扔进浴室就出不来了。” 迟休没应声,直勾勾看他。 “怎么?”韶谌舔了舔唇角,“还想让我帮你洗?” 迟休沉声嗯了一句。 下一秒,她放下紧惕的手被人从门上扒开。 “想得美。” “……” 迟休似乎有些不满,推搡着韶谌的胸口,双腿也开始止不住地扑腾。 韶谌略显不耐:“老实点儿。” “我要洗澡。” “都说了明天自个儿洗。” “……放我下来!” 韶谌强行将怀里闹腾的迟休扣在床上,再扯过被子裹住。 见迟休勉强安静下来,他才退到床边替她脱鞋。 被窝里的迟休低声碎碎念:“我要洗澡……” 韶谌觉着好笑:“不是,你非得今晚洗吗?” “有味儿……” “这天儿也不热,今天你又没出门――” 韶谌话还没说完,迟休忽又抬高声调严肃道:“我喝了四瓶半!” “……” 韶谌愣怔两秒,眉头一锁。 “多少?” 迟休没管他的脸色,自顾自地继续嘀咕:“所以……我要洗澡……” 韶谌没好气地扳过她的下巴。 “怎么个事儿你还挺骄傲是吧?” 迟休定定与他对视,眼尾的微红晕染至脸颊。 “韶谌。” “说。” “就不能……帮我洗吗?” “……”韶谌松开捏她下巴的手,别过脸,“不能。” 得到回复,迟休终于放弃,将头缩进被窝不再吭声。 韶谌走出卧室,半晌端上一杯蜂蜜水返回。 “起来。”韶谌努力扒开捂紧的被褥,奈何迟休死死不撒手,“明天还要上班,到时候头疼我可不管。” 言毕,迟休默默探头,依靠韶谌的手臂力道坐起身。 韶谌把水杯边沿凑到迟休唇边:“喝。” 迟休抬睫瞥他一眼,老实照做。 韶谌小心扶住水杯,本想侧身换个不那么别扭的坐姿,手肘一动,不慎碰倒视野盲区的某样东西。 他撇头,地板上的黑色礼袋惹眼。 没注意正反,韶谌捡起袋子时,里面的东西扑簌掉落在地。 本想着是迟休的东西便不去多管,指尖捻起地上类似衣料的东西准备塞回袋子,却在无意间掀开。 韶谌一愣。 意识到手里的东西是什么时,回头瞥向醉得一本正经的迟休,又转回头。 把东西放回原处,他摸了摸后颈。 莫名口渴。 迟休喝完蜂蜜水,扛不住困意沉沉睡去,韶谌坐在床边注视她良久,起身离开。 打开花洒,韶谌站在冰冷水帘之中,胸口起伏,翻涌着不知名的燥火。 眉头忽皱,他烦躁睁眼,耳稍的红晕被水汽模糊。 终是拗不过欲念。 - 被敲门声吵醒,迟休忽地来了起床气,蹬开被子,不耐地望着天花板。 “起了没?”韶谌懒散敲门,“挺晚了,出来吃饭。” 见仍没动静,韶谌抬手打算继续敲门时,门锁咔哒一声响动。 迟休面无表情的脸出现在门缝之后。 韶谌双手抱在胸前,歪头倚门。 “不是要洗澡?去呗。” “……” 迟休充满怨气的脸上几不可闻地闪过一丝诧色。 她什么时候说过要洗澡? 韶谌注意到迟休的表情,啧声。 “……又断片儿了。” 迟休认真道:“我昨晚,干了什么?” 韶谌扬眉。 “没,挺老实。” 迟休狐疑望他,须臾后放下疑心。 淡定绕过韶谌,拐进浴室。 再返回卧室拿换洗衣物时,她瞥见床头柜上的黑色礼袋。 这才想起郑连依的话,好奇拿过,打开。 脸色忽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