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看过你吗?” 位香脸上闪过一丝紧张:“什么?” 迟休放下杯子,目光犀利:“周群艺。” 位香瞳孔猛然一缩。 “你……你怎么……” “不是所有不光彩的事儿,都能掩住风声。”迟休平静道,“你说,除了迟夏,他要是知道还有个小自己二十六岁的继弟,作何感想?” 位香只瞪大眼看她,说不出话。 一开始迟休并不想探究,奈何位香穷追不舍,她便从表面与位香交好的安静容那儿套了些消息,只需费点时间,那点儿糗事终是逃不过被人深挖。 但也只查了位香原配以及她和迟宽当年的一些荒唐,迟休对两人的其他过往不感兴趣。 “不得不说,迟宽这业务能力挺强,当传销犯就算了。”迟休眸底没有任何情绪,“当鸭,还能被富婆砸钱。” “顺便――” 迟休托腮,视线直白落在位香脸上。 “踢了正主,自己上位。” “你俩现在住在这栋别墅,也不知道你前夫怎么想。” “愧疚这东西,哪怕一丁点儿,你有吗?” 位香脸色愈发难看,迟休则安静看她,眉眼冰冷。 宛如蓄势待发的掠食者。 憋了半晌,位香只轻声道一句“对不起”。 “你道什么歉?”迟休蹙眉,“我有说过想让迟宽回来么?” “对不起……” 说着,位香忽地掉起眼泪,迟休向来不善应付,眉头锁得紧了些。 “哭什么?” “我承认那些年做过的荒唐事,也知道你对我有偏见,但……你受苦了,希望现在还不算晚,我们真的……想让你回家。” “家?”迟休舔了舔唇,怒意堵在胸口。 “你?我?加迟宽跟迟夏?” 位香浅浅抬头,眼尾发红。 “我们是真心的……” “……” 迟休沉口气,努力让自己恢复平静。 “迟宽,最近如何?” 位香一愣,而后胡乱擦掉眼泪,又挤出笑容。 “他挺好的,就是最近太忙,很少回来。” 忙? 迟休眯了眯眼。 “他什么工作?” “他……”位香面色忽凝,许久才应声,“做了点儿生意。” “哦?”迟休又拿出一支烟咬在唇边,“我怎么觉得,这生意做得像慈善?” 位香紧张看她。 迟休手里把弄着打火机,抬眸,直盯对座的女人:“还得管我要钱?” “他……你爸爸这段时间,遇到点难处,所以我们……”位香还想说点什么,最后却改口,“想着咱们也算一家人,就问你能不能借点……” “一家人?” 迟休有些绷不住脸上的烦躁。 “我甚至能认回迟宽当父亲,毕竟他确实跟我有血缘关系。” “但你。” “又是什么东西?” 没等位香回答,迟休站起身,目光睥睨地垂眸看她。 “最后一次警告,别来找我,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跟迟宽更不是父女,有这时间管我要钱,不如自己找份正经工作赚钱持家。” “另外。”迟休朝位香略略俯身,压低声音。 “少把自己当什么圣母。” 位香怔住,片刻,肩膀轻颤止不住啜泣。 言罢,迟休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 跨出门后的第一瞬,她仰头,长呼一口气。 虽不知位香到底有没有听进她的话,但既然已经表明态度,迟休料她也不敢再来烦自己。 点上烟,迟休给盛叶打了个电话,两人在校门口会合。 - 一文具公司与迟休商谈版权问题,并提出以她较为出名的几幅画作为准备上市的笔记本封面。 “真的不能再考虑考虑吗?我们愿意加价。” “抱歉,不行。” 经过商议选定五幅画,但离原定计划还差一幅。 迟休将文件推向会议桌中央,神色淡淡:“除了《逢》,否则,免谈。” 僵持不下,对方只好妥协。 结束工作,两人受邀参加饭局。 盛叶倒洽谈,迟休本因中午没吃饭再加之被位香毁了心情,只端着红酒杯闷头夹菜。 正喝得晕乎,迟休脑海猛然闪过一道精光。 好像。 答应过。 给韶谌做晚饭来着。 砰! 迟休拍案而起,众人被突然起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