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事情?” 韶谌反问:“自己不清楚?” “……” 她知道还用得着问他? 迟休难得好脾气道:“不能提醒一下?” 韶谌语气欠揍:“不能哦。” “……” 迟休绞尽脑汁,也没想起最近跟韶谌有什么事儿。 “这事对你很重要吗?” “重要嘛……”韶谌挑眉,“还行。” “关于什么?” “我。” “不能说亮话?” “我只说人话。” “……” 迟休彻底无语,她只知道韶谌脾气特怪,没想到人也挺莫名其妙的。 “好好想想。”韶谌语调懒散,“毕竟这事儿关乎到我的人身安全。” 掐断电话,迟休陷入沉思。 人身安全? 她到底干了什么事? - 周一。 雨声晓赶到工作室,看着悠哉画画的迟休松口气。 “早啊,迟休姐!” 迟休放下画笔,转头:“早。” 见迟休状态和平时一样,雨声晓放下心,又心生疑惑,但毕竟是迟休的私人问题,他也不好开口直接问。 没多久,盛叶也赶到工作室。 暂时撇开疑惑,开始忙碌。 “我的天。”盛叶瘫在椅子上哀嚎,“这个油腻老板为什么这么多事儿啊?” 雨声晓:“什么?” 盛叶指指电脑:“他能不能一次性把要求提完啊?我都改多少版了?!” 迟休淡淡道:“很正常。” 盛叶用脚轻推椅子,靠近迟休。 “迟休姐也会这样吗?” “嗯。” “可你不是画家吗?”盛叶疑惑,迟休本身就是她仰慕的存在,但一直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做这一行。 “你也说了,我只是一个画家。”迟休敲完邮件,看向盛叶,“画家是迟休,可迟休,不止是画家。” 盛叶眨眨眼,安静听迟休说。 “我没有必要因为这一个名号而不可一世,退到现实中,我也是一个为了生活而奔波的普通人。” “我也会为了同学聚会而设法迎合,也会为了赶地铁脱下高跟多跑几步,也会因为客户不满意而反复改稿。” 一顿,迟休抿唇:“我很平凡。” 盛叶点点头,退回去继续改稿。 雨声晓望着对桌的迟休,耳根稍稍发红。 结束一天的劳累,迟休走进单元楼的电梯。 韶谌恰从地下停车场上来。 迟休走进,气氛莫名尴尬。 韶谌眼角瞥她:“想起来了?” “没。” “那你还挺不负责任。” “?” 迟休望向韶谌,不解。 然而韶谌却把话头掐断,不再吱声。 莫名其妙。 迟休拿出手机打发时间。 两人在九楼分别。 韶谌回到家,突然想到一人。 立马拨通电话。 “喂?干嘛?”郑连依不耐烦吭声。 “注意你的态度。” “呵。”郑连依嗤笑,“我跟段以纯情比金坚,就你还想威胁我?” 韶谌无语:“问你个事儿。” “不想听。” “迟休喝酒断片?” “啊?”郑连依想了想,“我还以为你知道。” “迟休这人特能喝,喝多了都不带吐的那种,没人能喝得过她,但醉也醉得快,没喝两口就摸不着北了。” “有个特别神奇的点,就是我发现她记不得自己喝了酒到酒醒前发生的所有事儿,现在每次出去聚餐的时候都得看着,怕她一不小心发酒疯……” 韶谌靠在阳台的围栏向楼上望去,思绪翻涌。 她到底。 怎么了? - 迟休看着手机接连串冒出的好友请求,烦躁闭眼。 自上次迟宽夫妇亳无厘头地来认她为继女,迟休果断隔绝了现有一切与两人的联系。 谁知对方不依不挠,想方设法找到她。 请求也只有一个。 让迟休成为他们的女儿。 迟休自然不打算理会。 迟宽的德行迟休早在七年前的会见室里见识清楚。 一个抛弃家人、因钱犯罪、诅咒亲生女儿的人。 迟休不想跟他有半分瓜葛。 韶谌忽又发来消息。 韶谌:帮个忙 韶谌:取个快递 迟休:你不在家? 韶谌:出差了 韶谌:不然叫你干嘛 迟休:…… 迟休就着韶谌给的取件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