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若胡人不在雍州,那他放弃天险只有一种可能。” “他、他要西逃!?”云清顿时惊呼。 一语惊醒梦中人。 晋军们也不都是傻子,只凭‘西逃’二字,醉意彻底消散。 “既然诸位不愿冒险,操便只率本部攻关!”舒妤拂袖而去。 后勤哪里会肯。 真如料想那般,破北方可是大功一件,甭管里面有没有守军,谁先打下谁就是头功。 怎么会让舒妤独占鳌头。 “喝酒误事矣!幸将军点拨提醒,差点误了大事。”后勤恨声道:“传令,击鼓点将,强攻雍州!” ..... 排搠金鼓旗幡、枪刀器械。 五千先登精锐随着一声炮响,皆健步如飞,扛着云梯冲车杀向北方。 三百步—— 躬身缩肩,开始加速! 二百步—— 举盾低头,谨防箭矢! 但情理之外,意料之中,关墙上的反击规模几乎忽略不计。 甭说床弩投石,就连羽箭都没有几根。 晋军们又惊又喜,果真被舒妤猜中了。 原本天下第一雄关,强攻会遭受无情打击的北方,仅在半柱香内就被攻上关墙。 守军皆老弱病残,一触即溃,反抗的都没有几个,瞧见虎背熊腰的晋军精锐杀上,全部跪地投降。 待关门洞开,后勤并未轻动。 而是派遣少量精锐进关摸排,谨防有诈。 如果当真贸然进关被伏,后果不堪设想。 因此,在确定城内再无任何威胁后,后勤这才安心带着晋军主力浩浩荡荡开进北方。 还未等进驻府衙,忽见西天隐红。 “报——” “禀盟主,隐于洛阳城外细作回报,昨日胡人胁迫天子皇室、文武百官、京城数百万百姓西行迁都!” “而后大肆劫掠,焚烧洛阳,火焰冲天,黑烟铺地,最多不到两天,胡人一行就会行过函谷关!” 晋军大惊,胡人真的逃了? 但吃惊归吃惊,晋军们都默默无语,谁也没有再说一个字。 很快,舒妤冲进府衙,大声道:“今胡人西去,又携带数百万百姓妇孺,行军速度必慢,正可乘势追袭,尔等按兵不动,何故?” 后勤微微叹息,“诸兵疲困,进恐无益。” 舒妤扫视晋军,“胡人焚烧宫室,劫迁天 子,海内震动,不知所归,正大汉存亡之际,一战功成而天下定矣,诸公何疑而不进?” 此刻的舒妤一身浩然正气,让晋军们不敢直视。 但嘴上都敷衍着不可冒进轻动。 “将军啊。”后勤站起身来劝道:“我军数次大战,自是疲累不堪,即便胡人西去,又怎不会留下后手,若中了埋伏,损失难以估量。” 的确。 胡人要真距离个七八百里,晋军们肯定二话不说,抢着冲向洛阳。 奈何双方距离现在至多三百多里,想要追,必定带着骑兵长途奔袭。 追的慢了,胡人逃进函谷关,回天无术。 追的快了,中了胡人的埋伏,叫天不应。 舒妤大怒,“尔等妄食君禄,羞为人臣,竖子不足与谋!” 随即大踏步离去。 刚跨过门槛,云清最终还是站起身来,紧随其后。 “将军稍后,坚同行矣。” 舒妤感叹,“果真胡人猛虎,你我兵分两路,你我步马交换,我领骑兵追胡人,你们去洛阳救火。” 祖逖自知本部南人子弟马战不如北人,所以也不介意,“好,娘娘多珍重!” “珍重!” 长安郊外。 虽规模不大,但作为靠近帝都的小城,也算锦绣繁华。 奈何司马邺西迁长安,如蝗虫过地,刮地三尺。 这座小城同样化为火海,一片残垣。 官道上尸骸遍布,残不忍赌。 山林外,两万大军集结完毕,皆归名将许达率领。 此人不苟言笑,少言寡语,但打起仗来头脑清晰,纯纯就是人狠话不多,超级工具人。 看着身旁的少年将领云清,许达内心确显欣赏之意。 可惜,相国密令必须严格执行。 “将军,方才探马回报,河东反贼闻皇帝西迁,已经率军南下阻挠,我必分兵截击,确保侧翼安全。” 话说到这里,也就不用再说了。 云清非常清楚这番话跟放屁没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