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食堂的饭菜依旧是不怎么样,两位大姐可算是诠释了什么是勤俭持家,每个月省下来的钱都成了自己的“奖金”。 厂长余秋文看着四个菜居然都没有一个带骨头的,于是脸色也不由得阴沉了下来。 在家每天还有个红烧肉或是排骨什么的,怎么每次一到单位就和去吃斋念佛一般,清汤寡水。 人事部的经理廖晴也多次和两位做饭的大姐聊过了,表示是菜价,肉价一直在涨,可单位给的采购资金却好几年一动没动过了,甚至还要求两个人不能超标,这才导致两个人每天都掰着手指采买食材。 余秋文也是年岁半百的人了,两个三十多岁的人那一套说辞,还是有点嫩,余秋文自然是不信。 任何单位,这采买食材都是个肥差,即使油水再少,也可以顶上小半个月的工资了。显然两个人敢这么明目张胆地糊弄,这采买的好处一定是被别人得去了。 单位里就那么几个能接触到钱的人,很容易就查到是销售部的经理搞的鬼。 虽然一直和自己不对付,但怎么说也是亲家,于是和董事长妹夫刘浩仁私下沟通了一下给长点伙食费的问题,也算是给刘浩杰上了上眼药水。 没想到一个月过去了,居然食堂的饭菜依旧没有改进,可采买的资金却已经批了,还是自己亲自批准的,此时余秋文面子上确实有些挂不住了。 张大姐一脸无辜地开始了卖惨表演,什么现在的商贩心都黑得很,知道单位是十里八乡的富裕单位,所以每次都把最好的菜给留着,自然价钱上就贵了不少。 当然,唱戏的意图并不是真的哭穷,而是暗指没钱难办事,再加上两个人每天也会顺手给家里“补贴补贴”,自然这食堂的饭菜就愈加地看不过去了。 余秋文一脸铁青,心中暗暗记下这个事情,等找到机会,非要好好出出这口恶气不可。 “余厂长,您别生气了,现在这边的菜价肉价,一点都不比城里便宜。我这正好昨天晚上做了红烧肉,一起吃点。”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人事经理廖晴。 廖晴也知道手底下张大姐和王大姐的苦衷,但刘浩杰是老总的亲弟弟,自己也没必要为那一点伙食费就捅上去,和余秋文汇报后也在观察着变化,显然刘浩杰是没有把这个表姐夫当成一回事。 余秋文的脸色这才稍稍好转了一些,于是端着餐盘和廖晴还有马工坐到了一旁靠窗户的位置。 由于余秋文坐在了这一排,所以后面的人都是很识趣地坐到了其他的座位上,后来的几个人见没有地方也是打了饭菜去了楼上的宿舍。 陈世里心里已经有一万头羊驼奔驰而过,明明张大姐和王大姐说没有的地三鲜,居然在厂长余秋文几个人来的一刹那,又端出来一小盆,果然在哪里还都是凭实力吃饭。 李一山则一直低着头吃着自己的饭菜,一直也没有关注其他的事情,吃完后把餐盘放在了回收处,朝陈世里指了指宿舍的方向便急忙走了。 陈世里吃着餐盘里的水煮白菜,虽然没有什么滋味,但刚刚看过廖晴那一幕的陈世里突然觉得这白菜瞬间也有了千般味道。 在办公室里耗了十多分钟,余秋文和廖晴等人这才姗姗来迟般地进了办公室。从那欢声笑语的中,陈世里听得出想必刚才几个人聊得很是开心。 陈世里看了看,除去马工以外,财务部的两个人也在,还剩下一个位置。陈世里正在找包装组组长的时候,崔华远远地就跑了过来,这下打牌六人组算是齐了。 陈世里坐在电脑前无聊地翻看了一会儿网页,直到听到大厅里传来了已经开打的声音,陈世里这才喝了口水,从座位上起身朝着办公室外走去。 路过大厅时,陈世里假装刚才在忙,这才走过来观看观看。 “小陈,你说我叫你一起打牌,刚等了你好半天,下次早点呀。”余秋文这把牌第一个跑到,下一把会等到下家两张贡牌,此时心情一片大好。 陈世里简单地附和了几句这才出了办公楼,朝着宿舍楼走去。 都说演员如何累,如何辛苦,陈世里觉得这单位里的“演出”更是不能马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