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事就是,温曦拿到了戚岁宁小时候的照片,就还挺....”梁闻衍顿了顿,用一种‘你懂的’眼神看着周靳晏。 “你要是不让她回到你身边,她可能会拿着照片大做文章。” “有我在,没有人敢笑话岁宁。”周靳晏听梁闻衍说到这里,便觉得不是什么大事了。 他拿起桌上的香烟,抖出了一根,唇角咬着,漫不经心的在梁闻衍身侧坐下。 烟雾弥漫中,男人矜贵邪肆的眉眼微抬,说不出的蛊惑人心。 这个浮华迷眼的所谓上流阶层,见过周靳晏的人都说,他天生便长了张勾人下地狱的脸。 偏偏,戚岁宁见惯了地狱,不打算上钩。 “有你在?”梁闻衍都听笑了,他看向周靳晏,眼神复杂:“你在?周靳晏,你不要不懂装懂,不是你在没有人敢笑话戚岁宁,是戚岁宁在你身边,才没有人敢笑话她。” “她现在要和你取消婚约,这些消息一旦爆出去,戚岁宁什么下场,不用我和你阐述吧?光是流言蜚语,都够她成为全杭城的笑话,你呢?真的到了这个地步,戚岁宁还是不肯回头,你管不管温曦?” 梁闻衍是知道祁聿礼对戚岁宁的心思的,一边是表哥,一边又是至交好友,他夹在其中左右为难,有些话不方便挑明了去说。 但周靳晏不可能听不出来。 “我知道你的意思,”周靳晏凉凉道:“岁宁的事情,我自己有分寸。” 梁闻衍皱了皱眉,本来打算说些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咽下。 有些话作为旁人说多了,招人嫌恶而已。 “你什么性格,我们也算是认识很多年了,你不说我也明白。”梁闻衍顿了顿,扯开话题:“算了,懒得管你,我约了韩勉,待会儿一起打个麻将?” 周靳晏不置可否,拿着香烟的手微抬,烟灰散开,飘落在玉色剔透的烟灰缸里。 “对了,我听说楚占今儿个也从国外回来了,要不要一起叫上?” 周靳晏的三位好友,梁家小公子梁闻衍,祁家至亲;韩家老四韩勉,是韩老首长老来得子的宝贝疙瘩;而楚占,是真正的家里有矿,金尊玉贵宠大的少爷,飞扬跋扈的样子和周靳晏不相上下。 “再多叫一个人。” 周靳晏的话让梁闻衍来了兴致,“哟,您还有我不知道的朋友,哪位啊?” “你表哥。” 梁闻衍:“....” “有问题?”周靳晏掀起眼皮,凉凉的看了梁闻衍一眼。 梁闻衍头很痛,“哥,你是我亲哥,你别整我好不好?我表哥那个人你还不知道吗?他怎么可能会打麻将?他最多下个围棋。” “你只管叫就是了。”周靳晏垂下眸,心烦意乱的深吸了一口烟,眉心褶皱渐深,点点戾气晕开,“他会来的。” 梁闻衍还想拒绝,周靳晏一句话怼得他哑口无言:“你之前让我去见祁聿礼,我也去了,你现在替我叫他过来,很合理吧?” 合理,太合理了。 梁闻衍只能庆幸,自家表哥是真的对麻将没有兴趣。 怀着这样的心思,梁闻衍打了电话过去,而后者竟然在短暂的沉默后,淡淡道:“知道了,我现在过去。” 梁闻衍人都麻了。 挂了电话,他一边回到书房,一边想着怎么让周靳晏待会不要太出格,结果就看见管家站在里面,对周靳晏说:“少爷,已经通知了温曦小姐,她在来的路上了。” 梁闻衍真的看不懂了,头皮发紧,“你想干什么啊?你干嘛把温曦叫过来?” 周靳晏修长的手指捏着烟头,掐灭,碾进烟灰缸里,他动作散漫不羁,挑了挑眉,理所当然的语调:“把事情一起解决。” “我表哥从他的外祖父手中已经继承了顾家,他现在是顾家的家主,你...你做什么都别忘了这点。” 杭城第一财阀,得罪了没有任何好处,哪怕是周家。 周靳晏面色寡淡,毫无波澜。 于是一小时后,场面显得变得格外诡异。 四个男人各执一方,多出来的梁闻衍可怜巴巴的站在祁聿礼身后,贴心发问:“哥,你要喝菊花茶吗?我给你泡点?” 祁聿礼眉眼温淡,勾了勾唇角,风度翩然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