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传来一道低沉稳重的声音。 傅尧转头看去,“……陆队?” 特调局队长,陆寒城。 只听特调局长一人命令。 “你来得正好,刚刚你们局里带进来一个女孩子,她跟你们要调查的事情毫无关系,把她放了。” 傅尧之前在其他地方远远见过陆寒城一次,知道他做事向来铁面无私,所以他语气都正经了许多。 闻声。 陆队面无表情,沉声开口,“傅二少,特调局有特调局的规矩,不会冤枉任何一个人。待审问清楚过后,如果与她无关,自会放人。” 随后。 陆队就朝旁边那人道,“好好招待傅二少,有什么事情及时联系我和傅家。” 陆寒城会说这句话,无非也就是怕傅二少后面闹事,好让傅家来领人而已。 说完,陆寒城就大步朝里走去,似乎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着他处理。 “陆寒城!” 傅尧还想质问他时,却被一旁特调局的人给小心翼翼的拦了下来,将他朝休息室引,“傅二少,您这边请,等审讯完确认跟那位小姐没事之后,陈队他们自然会放人……” “别拦我!” 傅尧烦躁的一声吼。 特调局又不是他能硬闯的地方,只得拿起手机打电话问他哥傅斯瑾,已经到哪里了。 …… 于此同时。 暮色会所。 嘈杂的音乐声、尖叫声震耳欲聋。五彩的灯光迷离闪烁。 处处弥漫着一种靡乱狂欢的气息。 林南在一片迷离的灯光中,寻到了卡座的最角落。 单人卡座里,一个穿着一身黑衣黑裤的男人,姿态闲适随意。似乎要与整个黑暗融为一体。 周遭的喧嚣对于他来说,好似催眠的利器。越是热闹靡乱,他越是感到舒心。 “易哥。” 林南在男人面前站定,弯下腰在他耳边低语了一句。 “特调局?” 薄易忽地睁开眼,一双漆黑的眼,淡淡的看着舞池中忘我狂欢的人群,紧紧贴在一起的两人,时不时还发出暧昧的喘息声。他嗓音淡懒,“被抓进去了?” “特调局的人亲自去抓的少……风小姐,就在傅氏楼下被带走的。” 林南谨声应道。 “特调局的人什么时候这么垃圾了。” 薄易懒懒的支起了身体,“随便抓个人去充数?” “风小姐应该是被带去审问的。” 话虽然是这样说,但林南还是难免想起了这位爷第一次进特调局的情形。 那是薄易刚回薄家的时候。 有个富二代看不惯薄易无所顾忌的行事作风,不轻不重的讽刺了他一句。 刚好飘进正路过的薄易耳朵里。 血溅当场。 那个富二代被薄易揍成重度残疾。至今还躺在医院里,下不来床。 随后,那家人也是上报了特调局来处理。 在里面的情形林南不清楚,只记得当天薄易出来的时候,特调局的所有人都被揍倒在地上,站不起来。 当然。 薄易身上也有伤,只不过他自己从来不在意而已。 最后还是由薄家出面,给薄易开了一张精神有疾的诊断说明出来,才堵了那群人的口。 也是因此,上流圈都知薄家找回来的那个薄家长子,是个无恶不作的变态,无人敢惹。 薄易后面做的所有事情,特调局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除了他们队长陆寒城,一直在想方设法的收集薄易的“罪证”。 “易哥。” 林南接着低声问道,“……我们要不要让特调局放人?” 闻言。 慵懒靠在单人卡座里的薄易,随手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手机。 看了一眼。 除了顾野发来的一大堆消息之外,再没其他,也没有任何的电话。 没找他? “她通知薄家了?” 薄易黑眸微深,沉声问。 “好像没有。” 林南应道,“薄家那边,暂时还没任何动静。” 既不找他,也不找薄家,是打算在里面待个十天半个月然后自己解决了? 不过几秒。 薄易将手上的手机随意的朝茶几上一抛,又重新慵懒的陷进卡座里。阴影笼罩下,他整个人似都浸在黑暗中。随即不发一言,闭上了眼。 “……” “那就……不管了?” 林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