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是急急地进去,急急地退出来,但多年养成的习惯,让他一眼就将这间母子卧室里的一切都看得清楚。 没有太多女孩子的娇柔用品,很简洁,也很温馨,一如她的人。 唉! 为什么是她呢? 那么多的未婚优秀女孩子乐意排着队和他相亲,偏偏他一个都没看上,反而对有夫之妇的她,不经意间动了心。 是何时开始的? 是她换了发型之后,看上去更明艳动人,还是她屡屡找他帮忙,让他有一种被女人依靠信任的满足感? 抑惑,是她在聚合工业园里能进能退的潇洒和自信? 还是她因为怕惊醒熟睡的他,而特意在车里开着空调等他醒来的那份体贴和理解? 从来没有一个同龄的女人能和他配合得如此默契。 可惜,也仅仅是默契。 他感觉得出来,她一直只把他当成可信任的好朋友。 惆怅地在车里坐了一会儿,勉强压下了那份在不断悸动的情丝,柳国勤自嘲地笑笑,才发动车子,开回KTV。 刚坐下,他便见曾荣归移过来,担忧地问他:“聪聪睡着了?” 柳国勤略一迟疑,还是选择了坦然相告:“在车上就睡着了,所以我把他抱进屋子,进了他和秋莲的卧室。聪聪睡得很沉,这么折腾都没有醒来。” 曾荣归一愣,显然是想不到他会这么坦白。 柳国勤也十分坦然地和他对视:“估计聪聪今天也玩累了。我听秋莲说,他平时都要午睡的,但今天在游乐场,他没有机会睡觉。” 几十秒后,曾荣归才又勉强笑笑,再又继续轻轻地问:“秋莲的卧室里,还有她和起峰的结婚照吗?” 柳国勤眼底闪过一丝异色,可惜这KTV里的灯光太暗,看不出来。 几秒后,他坦然告知:“墙上有一幅大的婚纱照。其他的我没注意。我把聪聪放床上盖好被子,就出来了。你也别再问,因为问了我也不知道。人家女孩子和小孩子的卧室,我可不好多看。” 停了一停,柳国勤又觉得自己的语气过于生硬,马上放缓语气,问曾荣归:“你上次不是去过她们家嘛,没进卧室看?” 不过问归问,柳国勤内心觉得,若是依以前起峰的性子,那是必定不会进去的。 曾荣归顿时闷闷地回答:“我们上次是第一次去,只进了书房。” 柳国勤突然觉得心情大好,嘴角也情不自禁地微微上扬:“唉,我这也是看聪聪睡着了,不忍叫醒他,才情急之下抱他进了卧室。” 不过,卧室里淡淡的馨香和奶娃的奶香,让他的心情荡漾得很,否则,也不会在放下聪聪之后,口干舌燥,厚着脸皮讨水喝。 只不过罗秋莲那无意识地歪头杀让他本能地觉得自己再呆下去,怕是要失控,这才赶紧喝了水,退出来。 难怪起峰当年那么爱她,只要一提起老婆,满眼都是柔情。 他见多了各国美女,还不是一样,为了她的单纯而不自觉地心动。 这时,他又听曾荣归在关切地问:“他们明天早上还要练武?” 柳国勤一眼看透他的打算,立刻摇头拒绝了:“你就不要去了!今天你和我们一起逛,被卫妍看到了,她心里多少还是会有些猜疑的。所以,从明天起,你得先沿起峰以前小时候的生活轨道走一遍!” 除非他恢复记忆,继续爱着秋莲,而秋莲也愿意和他重新开始,否则,为免秋莲受伤,自己必须好好保护秋莲和聪聪! 毕竟,碍于保密条例,有些往事,必须等他先记起来,自己才好隐晦地和他说。 暂时不能把他当成战友,那就只能把他当成可怜的普通百姓。 而罗秋莲母子,却是失踪战友的家属,有权享受特殊的优待! 曾荣归微愣。 他是真的想不到柳国勤会这样直截了当地拒绝。 再想想柳国勤刚才居然进了罗秋莲的卧室,曾荣归的心里,突然蓦地腾起一股无名之火。 虽然柳国勤说得合情合理,但曾荣归心里就是不舒服。 他的俊脸也蓦地冷了下来。 柳国勤察觉到了,却并不退缩。 扪心自问,这个安排是合理的,不是假公济私。 所以他理直气壮。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