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奇怪的是,江舒晚在明知道这两副药并不针对江聿城的病灶的情况下,却并没有阻止对方喝下它,仅仅只是针对药方多的那个方子吐槽了几句后,就没再纠结这个了。 “聿城啊,我知道就算现在我要劝你,你也不会回来的,但乡下哪有城里好,要万一你病情严重了,这边的医院也能及时为你治疗,所以还是早些回来吧,省的嫂子为你担心。” “姑姑,我打算先在这里住段时间,乡下的空气挺好的,再说我的病,就算是住在医院里也治不好,住哪儿都一样。” “你这孩子,……。”可话到这儿,江舒晚却是直接住了嘴没有再劝,“我知道就算劝也劝不住你,你呀,尽量多给家里打几通电话,有什么不明白的,像今天这样发给姑姑也行,至于那药——想吃你就吃吧。” 直到挂断了电话,镜中倒映出的江舒晚,却是在梳妆台前坐了许久,这才放下电话。 …… 江聿城这里,倒是没觉出江舒晚的态度有什么不对劲儿,毕竟江舒晚对他疼爱有余,可话是真不太会说,也就是说从小江舒晚就是这么和他说话的,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习惯早已成为了自然,再一个,江舒晚到底是他的姑姑,血缘关系在那儿放着呢,难不成姑姑还会害侄子。 可令江聿城奇怪的是,这宋时薇开的方子,还真没什么破绽,就连身为医学组织的他姑姑,竟也没看出来这张方子有什么问题。 这是不是代表着,宋时薇是真的一点儿问题也没有。 亦或者这么说,宋时薇的医术已经高明到能与医学组织抗衡了? 这简直是不可思议,宋时薇才多大,她才17岁,如若再过个几年,她的身价只怕—— 江聿城觉得他有些兴奋,可他并没有过多的纠结,只要药方没问题喝不出毛病就行了,一切的一切,待他先将病治了再说吧。 …… 翌日,给江聿城针灸完后,宋时薇便拿着他们弄来的药回家了。 这会儿,五一的假期已经过半了,宋时薇的作业不仅没有写完不说,还给自己增加了一个制药的工作,每天的日程,当真是忙碌的不行。 而闻到隔壁一股子浓重的中药味儿后,钱予华当即来到了她家打听情况,一听说是制药后,她又连忙将自己的作业也给带了过来,“我和你一起吧,反正都是写作业,咱们换着看药,省的药煎坏了。” 宋时薇犹豫了一会儿后,答应了下来,“也好,反正家里也就咱俩。” “是呀。”说完,钱予华将刚翻开的作业本又给合上后,问道:“薇薇,我爸爸的情况,还需要再看看吗?” 给钱父治疗的时候,宋奶奶都会带上宋时薇一边学习一边指导,一开始是宋奶奶自己上手,但往后钱叔的症状好些之后,宋奶奶都会脱手让宋时薇自己单独治疗以及提供治疗方案,但为了保险起见她老人家都会再给钱父复诊一遍。 5年时间这么下来,宋时薇出错的概率太过稀少,以至于在钱家人的心中,宋时薇的医术是可以和宋奶奶抗衡的,这会儿宋奶奶去世了,钱父还没好全,钱予华自然也就跟宋时薇打听情况了。 “钱叔的病已经差不多好了,剩下的好好复健就行了,不过钱叔的身体还是很虚弱,我奶奶的药是半个月前开的,的确是需要再诊一下脉,看需不需要换药了。”宋时薇道:“要不这样吧,我现在过去看看,要是需要买药,你这两天正好休息也能去买。” “行。” 炉子上的药宋时薇不能就这么离开,她先将火调到了最小以免里面的药烧开扑出来,又因为家里没人,宋时薇担心会有什么意外,直接将自家的大门给锁了起来。 钱予华奇怪的问道:“你锁门干嘛,咱俩就在隔壁。” 宋时薇解释道:“我这药是半山腰上江家人的,有钱人家买的药很贵的,万一在我手上出什么意外怎么办,大门锁起来,别人接触不到我放心一些。” 钱予华并没有多想,但放假的时候村里的熊孩子可不少,她以为宋时薇是担心哪个熊孩子窜来将药给掀翻了,自然也就认同她的话了,“那是得锁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