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观内,宋清在给一位看起来四十多岁的人汇报工作,说到最后,他说:“师傅,师叔伯他们和沈志刚一家明日便会到,具体作法时间安排在后天晚上您看可以吗?” “你安排妥当就好。”中年人满意点点头。 话音刚落,门口探出两个脑袋。 中年人脸上浮现一丝笑容,招呼道:你们俩进来吧。 宋溪和飞猪走了进去,宋溪找了个椅子跳上去趴下,飞猪走到边上直立坐着。 待看清楚中年人的模样,她不淡定了。 中年人俨然就是那个曾经给她算命,嘱咐她戒口的那个人。 “你你你你你!” “没错,是我。”中年人笑眯眯地说,“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方五,你们叫我老方就行。” 宋溪一步窜到中年人脚下,抱住大腿,“老方,求做人方法。” 做猫就是这点好,什么矜持,什么礼义廉耻。 喜欢就求亲亲抱抱举高高,不喜欢就高冷离群索居甚至暴力相向。 一旁飞猪也很高兴,高兴完了又有失落情绪涌上来,高兴的是宋溪做人有望得偿所愿,失落的是小伙伴即将远走高飞,就像老父亲嫁女儿一般。 “暂时还没找到方法。”老方叹了口气,飞猪失落的心又飘了上来。 “不过你放心,总会有办法的,平时你们多跟宋清联系,我有消息就会告诉他的。”说完他转头对飞猪说道:“飞猪你好,我是你小说的书迷,仰慕已久,能给我签个名吗?”说完拿出了一本书和印泥。 飞猪:“......”伸出爪子在印泥上戳了下,然后盖了个爪印。 回去的路上,飞猪说:我怎么有一种被卖了的感觉。 哪个书迷平时会准备好别人的书和印泥,就等着见到作者的那一天啊。 宋溪也想不明白,只当是世界之大,怎么样的人都有。 第三天傍晚,宋溪罕见地没有出去外面觅食,晚饭后,她拉着同样吃完的飞猪悄悄的离开了柴房。 一猫一狗在夜色的掩映下,往道观方向跑去。 老方和宋清最后的对话勾起了他们的好奇心,两个人决定今天晚上去涨涨见识。 夜空中层层黑云聚集,没有一丝月光和星光。 赶到时,宋清和观里的另一个年轻人在做最后的准备工作。 两人趁着他们准备妥当后离开的间隙,偷偷溜进了大殿。飞猪躲到了供桌下面,供桌四周有台裙遮挡,飞猪只能通过裙边缝隙往外看。 宋溪抓着幔布爬到了梁上,大气不敢喘,悄悄趴下。 高处往下看,大殿内的一切都毫不费力的映入眼帘。此时如果灯光关闭,有人在地面上抬头往上瞧,就能看到房梁上方一对发亮的眼睛,犹如两个小的探照灯。 陆陆续续有人走了过来。 老方和另外两个中年人、宋清以及由两个壮汉架着的一个年轻人。 老方常服打扮,两个中年人身穿紫色道袍,宋清身着黄色道袍,手里抱着个陶罐,上面画着宋溪看不懂的图案,他把陶罐放在了供桌上。 年轻人周身被绳索捆绑,宋溪第一次明白了瘦骨嶙峋是写实不是夸张,就像是一个骷髅披着张人皮。 壮汉放下年轻人后没有离开,而是一左一右守在旁边。 年轻人的头软塌塌的低垂着。 待中年人整理仪容完毕,老方说:“开始吧。” 话音刚落,年轻人睁开了眼睛。 宋溪感受到一种极大的危险笼罩住了她,全身毛发直立。 如果说当初的两条蛇,一条蛇是一个恐怖单位的话。此时的宋溪是360度无死角都被那些蛇给包围的压迫感。 她想逃,但是身体不听使唤。死死抱住梁上连接的柱子,才堪堪没有掉下去。 老方敲了一下磬,随着磬声响起,压力如潮水般退去。 “没用的,除非你们把他给除了。”年轻人怪笑起来。 “除完了,我还有下一个,下下个。” “就算你们能把我封印起来又如何,上一个封印我的人都成灰了,我还不是好好地在这里。”年轻人在那里兀自叫嚣。 几人都没有理他,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仪式。 随着念咒声音的响起,年轻人越来越狂暴。 屋外刮起了大风,云层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