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淮安一听这话心里明白,自家媳妇儿这就是有洁癖。 这个样子没办法给人治病。 虽然说他有心把媳妇儿这个毛病治一治,可是这会儿救人要紧。 “王志刚,去!打水,让你嫂子洗手。” 小同志王志刚听了这话立刻答道。 “是,队长。” 急匆匆的跑去找水。 可是换衣服很显然是不现实。 “啊,换衣服就算了吧,你看看到哪儿给你找衣服去啊?” 陈安安看了看自己衣服上的那些泥沙,一抖都能掉下来一层。 犹豫了一下。 看到旁边的雨披说道。 “那就给我找一个雨披。” 傅淮安犹豫了一下,直接从旁边找了一个雨披过来。 陈安安身上套上雨披,并且把手洗的干干净净。 队里上上下下两百多口人都在围观她洗手。 看到陈安安的洗手的架势,终于众人明白为啥当初队里流传流传队长家媳妇儿洗手能洗出花儿来。 陈安安把手洗干净,甩了甩,径直走到了傅淮安的面前。 伸出双手,静静的站立不动。 “找根带子把我袖口扎紧。” 傅淮安一言难尽的,看着眼前的陈安安,不得不承认,媳妇儿长得漂亮,是真漂亮。 这会儿洗完脸以后,那张小泥脸儿瞬间就变得白白净净。 谁看到了都觉得喜人的很。 可是这毛病是真毛病。 瞅瞅这臭毛病,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又不能说什么。 二话没说,直接撩开衣襟,从自己里面的秋衣上撕下来一条布。 动手给媳妇儿把袖口扎的紧紧的。 两口子这番操作把众人惊呆了。 不少人在心里给傅队长竖起一个大拇指,能伺候这样的城里媳妇儿也就只有傅队长,搁他们谁家不得大耳刮子招呼。 臭毛病。 陈安安这才开始朝病人走去。 “是哪一个病人昏迷不醒,吐血了?” 旁边的小同志立刻给她引路,来到了一个担架跟前,就地放在地上担架上的是一位50多岁的男同志。 嘴角和衣服上还留有血渍,人昏迷不醒,整个人脸蜡黄。 陈安安立刻给他把脉。 “这个人是什么情况?” “我们也不知道他身上并没有受伤,可是一直是昏昏沉沉的,时醒时不醒醒。 来之后就疼的满地打滚儿的哀嚎,要是睡着了就能好一点儿。” 陈安安脸色微微沉了下来,审视的打量着男人。 并且翻了翻他的眼皮,又解开了他的衣领查看了一下他脖子上的脉搏。 男人很瘦,这个年代没有胖人,很多人都是骨瘦如柴,可是这个男人更瘦。 仿佛是只留下皮包骨头,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 脸色不光黄,黄里还带着黑,两个黑眼圈很明显,看得让人心惊肉跳。 身上还有一股味道。 “他刚才吐血了?” “是啊,刚才好好的,他突然吐血,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