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啥?” 厨房里烧水的嫂子已经用脸盆,端了一盆热水进来。 “小陈,热水烧好了。我来给大勇擦洗一下。” 把水盆端过来,还顺带着用手在水盆里搅了搅。 陈安安看了一眼嫂子那黑漆漆的手,甚至指甲缝儿里都满是油垢。 “嫂子我这里有香皂,你拿香皂把手洗的干干净净,照我这个样子洗。” 陈安安用标准的洗手程序演示给眼前的大嫂看。 大嫂脸都黑了,不由得撇了撇嘴角。 “小陈,你这也太穷讲究,洗个手还有这么多花样,行了行了,那我不管了,还不行。” “大勇娘,交给你吧,我回了。 说的俺们乡下人连个洗手都不会。” “真是的,啥人呀?” 大嫂骂骂咧咧的转身离开。 陈安安的手僵在当场。 大勇娘急忙说道。 “小陈,你别介意。俺们都是乡下出身,不会你们那一套。要不你教教我咋洗手?” 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等到跟着陈安安洗完手,连大勇娘心里都不由得暗暗嘀咕,小陈也太讲究了。 可又不好说啥。 半个小时之后,大勇已经完全清醒过来,缓了过来。 12岁的孩子看起来有些羞涩,这会儿把衣服穿好。 “大姐,孩子这情况多久了?” 陈安安一看到病人就没办法抑制住想要给人治疗的决心。 “这孩子从八岁上被家里的狗咬了之后就吓出了这个毛病。” 大勇娘叹了口气,轻轻的用手摸了摸儿子的头。 “大姐,每隔三天你带孩子过来一趟,我给孩子扎针,孩子这情况不是先天的,是能治的。” 陈安安自家的追风十三针那可是祖传的,是自己爷爷的爷爷祖祖辈辈宫廷御传下来的古老针灸术。 对于这个羊角风还是有信心可以治疗。 大勇娘一听,脸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他们看了不少大夫。 所有大夫给他们答复都是这病不好治,恐怕要跟孩子一辈子。 孩子有这个毛病,哪个当父母的能不着急? 家里所有的钱都花在孩子身上。可是一点儿效果都没有。 现在新来的傅连长的爱人居然说能治。 “小陈,真的能治吗?” “大姐,您放心,我说能治一定给您治好,不过时间比较长,一共要需要扎三个月的针。 孩子可能有点受罪,你们得给孩子做好思想工作。” 针灸又不是神术不可能一下子把病治好,而且这个治疗的过程漫长而又痛苦。12岁的孩子就怕受不了。 “不怕!遭啥罪我们都不怕,只要能治好,你放心,小陈,我们家儿子很听话的,你咋治都行。” 大勇娘拉着孩子就要给陈安安跪下。 “快,快给陈医生跪下磕头,这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大勇。” 孩子被自己娘拉扯着,立刻跪倒在地。 陈安安急忙把孩子拉起来。 “大姐,你别这样。 孩子刚刚病完,身体还虚弱,我给孩子扎了针,不能受风,带着孩子回去,让他好好休息一下。” “我知道,我知道,你说啥我都听!” 大勇娘这会儿已经有点儿语无伦次。 陈安安把自己的棉被给孩子包上,让大勇娘和邻居把孩子先抬回去。 把人送走,陈安安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手绢里包着的两个热腾腾的窝窝头。 陈安安咽了咽口水,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一口咬下去,差一点卡在嗓子眼儿噎着。 喝了好几口水,才终于把那口窝窝头给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