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今天给的,明日要李宽还的时候,那就是要见血的。 等那位坐上太极殿,为了显示新朝的气度,新君的宽和,势必要化干戈为祥和。回头望来,还有比他这个掌管百骑卫的楚王,更合适的吗? “房相,在这弘文殿,你敢这么说话,你就不怕传出去?” 弘文殿外,可不比其他地方,纵然是晚上,这里也有几十个书吏,来回的传达文书。 说这么露骨的话,房玄龄就不怕传到圣人,或长孙无忌的耳中? 呵呵,抚了抚胡子,房玄龄沉声道:“老夫在这弘文殿里坐了十几年,这点力度要没有,不早让人欺负死了!” 话说到这份上,房玄龄也只想要句痛快话,李宽是走或不走。天家不比寻常勋贵人家,不及早抽身,怕是就要深陷其中了,无法自拔了。 恩,李宽接过房玄龄递来的果子,沉思片刻,那些枉死之人,历历在目,遂摇了摇头:“相爷,掏了心窝子,宽也不能藏着掖着。” “非我贪恋权位,负有野心。我不怕死,也记不得多少次命悬一线。” “多少人因为而死,我可以不为自己想,但总要给他们个交待。” 是,房玄龄说的没错,李泰是跟他杠上了,李承乾和长孙无忌也在拉拢他,甚至连老三也是接二连三的发帖子,请他过府一叙。 看似他是众人眼中的香饽饽,可着其中掺杂了多少功利心,他心里有数。 至于,皇帝给他安然后半生的许诺,李宽也不全信,当年他还跟先帝保证不造反呢? “小王对时局就八个字:观时制变,善胜不争。” “不管是谁,不要挡了小王的道儿。否则,就别怪小王掐了他们的前程。” 恩,见事已至此,这小子犟得跟驴一样,房玄龄还能如何。可像李宽这般,一本正经的当差,终究不是自存之道。 老房给他出一招“大错不犯,小错不断”,满朝文武都知道他是丘八出身,丘八的脾气当然不好,就像尉迟恭和程知节,有时候做些混账事,圣人也不会计较。 “另外,老夫已经兼任了太子少师,不在乎再兼一个楚王师。有老夫这三分薄面,你惹祸方便一些!” 他选的路,李宽不走,那房玄龄只能退而求其次,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当然了,这楚王已经成年、参政,这有没有老师管教,也不是什么打紧的事,所以圣人一直未曾提及。 若李宽惹了什么礼教、家法之类的事,自然会人把这事提出来。 “怎么闯这个祸,你自己掂量着办!” “真的什么都可以?” “当然不是,你还想把天捅破怎地!” “是,小王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