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坏。
“嗯哼。”说完,竟还无奈的耸了耸肩,
“你!”方研一时气急,都忘了如何反驳。
男人看着她生气,愈发得意。
这些年的生活,早已将他逼成了一个草木皆兵的怼人铁憨憨。
早已厌恶了世人异样的眼光跟嘲讽,以及那支离破碎的父子关系,就连这点小小的怼人小技能,都是这样一点点练就的。
以牙还牙,直接掀开他人伤疤的那种快感,让他很有成就感。
似乎,这样才可以证明,他与别人无异。
“既然你现在都恢复得这么利索了,想来也是不需要人照顾的了~~·~·”方研傲娇的仰着脑袋准备离开。
“哎,赶紧办出院手续去,晚上我必须到家。”
“我凭什么听你的?”
“就凭是你撞到了我,就得对我负责,否则,我就告你故意伤人,还逃逸。”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嘴上虽然强势,但脚步却很实诚的走向柜台办理出院。
那人得意的看向窗外,满脸的笑意。
对于自己如何晕倒的,还有如今怎么栽赃在方研身上的罪名,他心知肚明,只是,如今,他很需要一个人的帮忙。
那件事,他必须阻止。
对于方研的歉意,待事情处理好了,他也一定会付一定的酬劳给她的。
出院办理的很是顺利,下午四点左右,两人来到一处有些老旧的小区,门口的保安大爷,几乎年近花甲。
他抬手认真的挪动了一下眼睛,双眼微眯,“呀,这不是亮亮吗,你可有些日子没回来了。”大爷满脸笑意的走上来打开了铁门。
“陈爷爷,最近咳嗽没再犯了吧。”覃亮关切的问。
“好多了,还得多亏你从北京拿回来的药,现在呀,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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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还有些胆怯和害怕的方研,现下,心里稍稍平稳了些。
没事,想来他都好了,照顾个一两天,自己就可以走人了,安静的楼道里,方研一次次的想着。
正出神之际,才知轮椅上的人早已登上几步楼梯,巍巍颤颤的扶着墙。
“吱~~·~·”许久未开的防盗铁门,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
“快上来呀,愣着做啥。”
看着对方艰难的行走的样子,方研有些不忍心。
“哎呀,怕啥,他这样一个人,真有啥事,还指不定谁欺负谁呢,”想着便大步上前扶着他,关上门。
许久未住人的房间,又正值雨季,使得房间里发出阵阵霉味。
方研急忙开窗透气,而覃亮,眉宇间反倒有了几分愉悦,只见他缓缓的走进主卧,笑意盈盈的看着床头摆放的一张女人照片。
足足忙了一个多小时,才将这两室一厅的房子勉强打扫干净,方研望向灶台,此刻燃气灶上熬的白粥,也开始扑腾起来。
“还好有点小米,不然你这都揭不开锅。”方研端着白粥走进客厅,有些不满的抱怨。
“嗯,辛苦你了。”对方诚恳的语调,让方研有些不适应。
“没事,等你好些了,或者你家人回来了,我就走了,这点小事,没啥。”这样以来,方研倒有几分不自在了。
正当气氛尴尬时,门外钥匙扭转的声音,还有几人的对话声,直直的传进客厅。
早就做好准备的覃亮,眼神依旧充满了恨意,双手生硬的捏住轮椅的手柄。
这番场景,让方研做了不止一次的噩梦。
以至于在后面的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很是抱歉,他不应该让任何人掺合进他家的那些破事,但,他这异样的身体,又不得不求助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