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终于叫陆永国悬着的心,坠了地了。 “真的吗?师傅,你真的愿意带我去跑运输?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可帮了我大忙了。” “啥叫帮你忙了?” 钱师傅却不以为然:“本来都缺人手,我不过是引个路罢了。” 钱师傅拉着陆永国在炕上坐下。 “不过说真的,永国,这事儿你还是得考虑清楚了。”钱师傅把丑话说在前头:“这车子跑起来了可就天南地北地走了。 而且山路崎岖,多少有些危险,那铁饭碗虽然钱不多,至少安稳,你真舍得放得下?” “我既然来找师傅你,当然是考虑好了的。”陆永国道。 毕竟他跟车跟了一年多,其中的利弊他都是见识过的,这个决定也是自己想了很久的。 “那就好,那就好……”钱师傅点了点头。 “不瞒你说,永国,你只要放得下身段,一个月至少这个数。” 钱师傅说着,举了五根手指头。 “五十?” 陆永国惊讶了一下,能挣这么多?都快高出他现在工资的一倍了。 “啥五十啊?五百!” “多少?” 陆永国咋舌,这……这怎么可能? 钱师傅却是摆了摆手。 “这都算少的,你要是舍得干,豁得出去,七百、八百、一千都有呢,你不想想,全国上下去找能找到多少会开车的呀? 现在国家放开经济,那些敢想敢干的,都发了财了,老板们兜里不缺钱,就缺人呢。” 钱师傅虽然这么说,但是陆永国心里还是不敢相信。 他绝对不相信有人能挣得到这么多钱,他就当是师傅是酒喝多了,吹牛的。 “永国,今天中午别走了,就在这儿,留下来吃饭吧。” 这个时候,李蓉芳从厨房里出来,手里还端着一盘菜。 “你瞧瞧,干烧带鱼,这鱼是你师傅跑车的时候带回来的,你尝尝味道怎么样。” 师母竭力挽留,陆永国哪能拒绝?就在这儿陪师傅喝了半天的酒。 钱师傅平时没什么爱好,就爱喝点酒,既然是来求人办事,自然是要把人陪高兴了的。 这么一喝,回去的时候都已经晚上了。 陆永国有些醉了,却还是没忘了,一手牵着媳妇儿,一手拉着女儿。 绉雅倩拉着摇摇欲坠的陆永国有些担忧地问:“没事儿吧?” 陆永国笑了笑。 “真醉了。” “不过还好,能带着你和安安回家。” 安安也有些困了,被爸爸牵着亦步亦驱地走着。 不过想着师奶奶给了她许多的糖果,又觉得美滋滋的,也没那么困。 这次过年她得了好多零食啊…… 安安想着,就去摸她棉衣里的红包。 咦? 是什么东西硬硬的。 她摸出来一看,顿时间连瞌睡都醒了。 “妈妈!”她大声喊。 “怎么了?”绉雅倩回头。 “这个!”安安将手掌举起来给妈妈看,小小的掌心里头是一个小红包。 “红包啊,师奶奶给的?什么时候给的?”绉雅倩一边说着,一边将红包拿了过去。 这倒是不稀奇,现在过年走亲戚,大多都会给个红包,瞧着刚才李蓉芳对安安喜欢的那个劲儿,想来也是常事。 大概是给安安塞糖果的时候,悄悄混进去的。 她一边想着,一边打开了看。 忽然间,她愣住了。 “你猜你师母给了安安多少红包?”她抬头看向陆永国。 “多少?” “五十!” “多少!” 陆永国也被这个数字惊到了。 一般来说,按照村里的习惯给小孩儿包一毛、两毛,算个意思,谁家一包包五十的? “是不是装错了?”陆永国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这个。 “应该不会吧。”绉雅倩道。 “谁会一装装错五十块钱的?” 这么大笔钱,谁不是里三层外三层地包着,当成宝贝一样藏起来?保管贼进了,也要掘地三尺才翻得出来。 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地装给孩子? “看来,师傅和师母的确很喜欢安安啊。”陆永国道。 “看来你师傅确实挣到钱了。”对此,绉雅倩发表了不同的见解。 ** 回到家后,陆永国就打算和家里人坦白了。 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