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贾赦见贾珍疼的哼哼唧唧,也不再多跟他说话,只是撂下一句好好静养后,便转头看向了一旁畏畏缩缩的贾琏。 “琏儿,听说昨晚你也在,此事究竟是个什么情况,缘何那小畜生就敢对自家长辈下此毒手?”贾赦一双三白眼本就显着面相凶狠,如今阴沉着脸,更是渗人。 便是已经看了二十多年的贾琏,此刻也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听到贾赦这番文化,他心中更是一惊。 暗道若是让老爷得知我是因为那几百两银子才跟着去的,事后还不把我打死? 正心里踌躇着,不经意一抬头,忽见贾珍对他拼命使着眼色,便一咬牙,将昨夜之事模棱两可的说道: “老爷,是珍哥儿他体恤贾蔷孤苦无依,特意要出三百两银子将本就该充归祖产的房子买回,可他却提了一个极其荒唐的条件,且家中老仆也十分嚣张,居然敢当面冲撞我们,珍大哥不过是说了两句,便被贾蔷动手打了一顿。” “好啊,真是反了天,区区一个老仆,也敢以下犯上,老爷我这些年打死的下人,没有五十也有三十了,哪个敢多嘴?”闻言贾赦怒极,犹自骂道:“果然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明天我就先去把那下人杖毙了再说!” 一想到霍去病,贾赦就气的不轻,骂了好一通解气后,方又继续问道:“既然本就应该充归祖产,那珍哥儿情愿掏三百两银子,也算是体恤族人大发善心了,这黄口小儿当真是不知好歹,他提出了什么条件?” 贾琏看了一眼贾珍,眼观鼻鼻观心地说道:“贾蔷说,他也要拿出三百两银子,把宁国府买下来,不然休想他搬出去。” 贾赦顿时眉毛高高拱起,山字纹异常明显,张嘴便骂道:“当真是蛆了心的没造化种子,掉进钱窟窿里的孽障,也是想瞎了心,这偌大一座国公府,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妄想染指的?” 见贾赦话越说越狠,躺在床上的贾珍竟也不觉得身上有多痛了,偷偷朝着贾琏比划了三根手指,示意他继续。 又是三百两银子? 贾琏见他打出的手势,当即大喜,想着话已至此,这艘贼船也是下不来了,便添油加醋继续道: “是啊老爷,这贾蔷,分明是在故意这这般说,又暗中指使老奴继续激怒珍大哥,恐怕为的就是有借口出手打人。” 贾赦本就对霍去病心怀怨怼,恨不得将这个胆敢当众忤逆他的小子抽筋扒皮,如今一听贾琏这么说,当下也没有丝毫怀疑。 他将桌子拍的震天响,口水四溅的咆哮道:“这个小畜生,真以为宫里夸了他一句,就可以无法无天了不成,殊不知那都是圣皇陛下看在我贾家的面子上,才提了一嘴罢了。” 就在这时,一阵敲门声响起,随后便是尤氏那柔柔弱弱地声音:“老爷,大夫嘱咐的药汤已经熬好了。” 此刻被疼痛折磨的苦不堪言的贾珍一时也忘了贾赦还在场,连忙招呼尤氏进来。 端着药汤进门的尤氏乍一看还有两人在场,顿时就惊了一跳,连累着身前一阵波涛汹涌。 “大老爷,小叔叔。”尤氏虽然已经年纪不小了,但此刻还是如同受惊的小白兔一般,怯生生地对着贾赦和贾琏行礼。 几束落日余晖射进窗户,那一双晶莹剔透饱满丰润的唇也同时泛起金色的光泽,随着尤氏的开口,而多了三分魅惑之意。 见着这一幕的爷俩不由得同时有些呆了,直到听见贾珍的闷哼声,这才纷纷止住了饿狼似的目光。 “嗯。”贾赦淡淡点头,以表回应。 对于两人的窥视目光,身为女人的尤氏自然是感受的一清二楚,然而她却只能佯装无事发生,端着药汤来到贾珍面前,打算喂他喝下去。 “呸呸呸,囚攘的小贱人,打算烫死老爷我不成?” 岂料刚喝下去第一口,贾珍就忙不迭地吐了出来,一边涨红了脸咳嗽,一边怒骂着尤氏。 尤氏自己也被贾珍一挥手推倒,当即摔了个屁股墩,那双娇柔杏眸顿时就红了,脸上满是惶恐不安和委屈之色。 “嫂嫂当心。” 就站在她身后的贾琏见状,忙把人扶了起来,那双大手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