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的功夫后,便有一人着急忙慌地跑了进来,直接跪倒在了贾母面前,正是荣国府管家,赖二的兄长赖大。 “老太太,各位奶奶。” 见赖大还准备挨个叫一圈行礼问安,贾母顿时就急了,摆摆手忙说道:“不必多言,快说说,东府的珍哥儿究竟如何了?” “是是是。” 赖大紧跟着说道:“回老太太的话,听东府的下人们都在说,珍老爷他已经被人打的不成样子了,出气多进气少的,小的刚来时还在昏迷着呢,这会儿也不知道情况如何了。” “什么?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贾母一听,脸都变得煞白,听着意思,是快要被打死了? 本就因为林妹妹她们的表现而心生狐疑的王熙凤见状安慰道:“老祖宗莫慌,常言道三人成虎,这些下人没见过什么世面,遇上点事情就慌了,指不定传成什么样子呢。” 贾母的脸色这才好转了许多,见状王熙凤又转过头看向赖大,拧着凤眉喝问道:“此事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回二奶奶的话,是昨个半夜。” “半夜发生的事情,怎么今天才说!”王熙凤瞪着凌厉的眸子质问道。 赖大便一脸委屈道:“二奶奶,小的也是刚好有事去了趟东府,这才从那些下人的口中听到了些只言片语,说是人半夜抬回来的时候,就已经醒不来了,跟着去的几十号家丁也个个折胳膊断腿的。” 而事实上,这些话,却是赖大今早从他弟弟那里得知的,这些夸大其词的话,也是故作为之。 目的,便是想将霍去病的罪名说的大一点,好给他多添些麻烦。 每每想到上次登门时,被霍去病当众害得满脸秽物的场景,他就气的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总觉得身边那些手下都在偷摸着看自己的笑话。 “胡扯你娘的臊,几十号人都被打断了腿?大半夜的珍大哥领着这么些人是要去打仗不成?”王熙凤一听就觉得荒唐无比,劈头盖脸就朝着赖大骂了过去。 骂完才想起几个长辈都在呢,当即又收敛起来。 赖大抹了一把脸上的唾沫星子,眼中厉色一闪而过,低头回道:“二奶奶,这确实是真的啊,只是珍老爷为何半夜带人出府,小的也不得而知。” “对了,据说琏二爷也在呢,就是他带着人把珍老爷又抬回来的。” “二爷也在?”王熙凤顿时蹙起了光滑如玉的额头,想起昨夜贾琏的种种举动,她就巴不得他也如赖大口中贾珍一般,被人打个三天下不来床才好,那时倒要看看,他还如何出去吃喝嫖赌! 只是当着众多人的面,王熙凤还是一脸急切地询问道:“二爷人如何?” “据说琏二爷并没有什么事,只是屁股肿了,不能坐。” “这……” 王熙凤一时语噎,又翻着白眼,忍着怒气继续问道:“那到底是何人所为,居然敢打伤我贾家的一族之长?” 在鸳鸯的服侍下,用鸡心小碗喝了几口参汤的贾母这时面色也彻底肃然,她一脸凝重地看向赖大,等待解下来的答案。 贾珍作为族长,代表的可不仅仅是他自己,同样也是神京贾家八房所有人的脸面。 真要是被人这般无凭无据地打了一顿,那说什么,贾母也不会放过对方。 不然的话,贾家还有何脸面立足? 闻言赖大心中一喜,暗道终于来了。 “回二奶奶的话,听人说,正是小蔷二爷动的手,拿着一根长棍打的珍老爷满地乱滚,琏二爷也正是想护着,才也遭殃及。” “小蔷二爷?”王熙凤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是哪家的二爷,敢如此侮辱贾家? 其余人,贾母包括王夫人、薛姨妈等,也都怔住了,心中不断思索着和贾家不对付的那几家。 “真的是蔷哥儿!” 后厢房一扇紫檀屏风后面,正在聚精会神偷听的几女瞬间就反应过来,个个都惊呆了。 居然真的是蔷哥儿把东府的珍大哥给打了一顿,听情况好像下的手不轻。 林黛玉一双星眸低垂,清冷的瓜子脸上有些许愠怒:“蔷哥儿都搬出去了,还要上门去欺负他,真是……” 没怎么跟贾珍见过的史湘云则要直接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