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正是其母薛姨妈,此刻没好气地盯着对面的薛大脑袋。 待到屋里收拾碗筷的婆子离开,已经解掉了纱布,眼睛乌青,嘴角和鼻梁都还结痂着的薛蟠彻底放开了: “妈,我当初就要说出事实,你非不让,听见东府大老爷跟姨丈胡说八道,要除人家蔷哥儿的籍,你也不拦着,现在好了吧。” 薛蟠虽然浑,但还是讲义气的。 当日被薛姨妈堵住嘴拉回家后,就开始吵闹,说什么一大家子合起伙来欺负老实人的话,只是终究被劝住了。 又听说了后来的一系列事情后,薛蟠更是气的直拍大腿,不过这一次,却是对着薛姨妈来的。 薛姨妈一看儿子就开始拿这件事说嘴,顿时无奈道:“我的傻儿子,如今咱们自己还住在他人屋檐下呢,又有何本事去干预别人的家事,你当我就真的是个黑白不明的不成?” 薛蟠冷哼道:“那现在好了,人家蔷哥儿不仅被皇上派人来夸,赏赐下东西,而且还被起了表字,那一伙子,这下也不嚷着要除籍了,还得求人留下来。” “你和妹妹总说我喜欢交一些狐朋狗友,如今我倒是交了一个好的,说不定日后就跟着飞黄腾达了,结果硬是被妈你给拦了下来。” 听到这,薛姨妈自己也很无奈:“我哪里能知道后面宫里还来人了,这蔷哥儿也不知道得了什么造化。” 大脑袋双手抱胸:“依我看,妈你就是不如我会识人,干脆以后这个家就交给我掌好了,保证咱们薛家商号开遍神京。” 见儿子露出了狐狸尾巴,薛姨妈冷笑连连:“我的儿,你若是少出去喝些花酒,妈也就放心把这家交给你了。不然管保哪一天,你一喝高兴了,直接把薛家都送给哪个狐媚子了,到时让我和你妹妹娘俩去喝西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