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整个人都蒙了,看着王熙凤那又羞又怒的神情不似作假,于是便指着那首淫诗皱眉道: “二婶婶莫要误会,你且读完这首诗词,再下定论。” 王熙凤双手叉腰,理直气壮道:“蔷哥儿,你莫不是知道我不认字,特意来消遣我罢?” 霍去病瞬间哑然,很是哭笑不得,他倒是忘了这一茬了。 于是乎,他又当着王熙凤的面,将这首诗一字不落的念了一遍。 纵使凤辣子不识几个大字,可贾珍所作之诗言辞粗鄙放荡,只一听,再联系到画中浴影,便什么都清楚了。 “这……珍大哥他……” 即便是见惯了风流人,听遍了下流事,可王熙凤也是被这其中的信息给惊的目瞪口呆。 她素来也听闻过东府的一些事,知晓贾珍是个什么样的人。 然而当这等忤逆人伦的事情真的出现在眼前时,还是难免瞠目结舌。 她的公公,荣国府大房一脉的贾赫,同样生性好色,妾室一片。 但若是敢打她的主意,王熙凤自觉定是闹个天翻地覆也不会罢休。 眼见效果达到,霍去病收起画卷,肃声道:“二婶婶,这就是今夜我在宁府亲眼目睹之事。” 王熙凤皱眉不止,哼哼道:“纵使这般,可又和蔷哥儿你今夜之事有何干系?” 霍去病双目湛湛,凝声道:“二婶婶在两府手眼通天,定是知晓我与贾珍之事,如今他一而再,再而三挑衅于我,我如何能一昧忍让?” “且以那老贼心性,我若只顾妥协,他日必将飞来横祸加身。” 王熙凤渐渐明白过来,指着画像道:“蔷哥儿,你疯了,就凭一幅画,如何能斗得过珍大哥?” 霍去病又拿出秦可卿所赠玉环,语气凌然: “有此物在,定能让人信服,我只需那贾珍方寸大乱,无暇顾及于我便可,假以时日,吾又何须这般藏头露尾之手段!” 少年之身不过十之五六,然而这般器宇轩昂的一番话,再配上其玉树临风的身子,端的是自信霸气,风采照人。 王熙凤整日见到的都是贾府的游手好闲之辈,如今乍一看霍去病,竟觉得这番言论直插心窝,让她都心中一悸。 再看其堂堂男儿状,情不自禁的都有些身子发软了。 她拢了拢双腿,强行压抑的声音中竟有一分软腻:“没想到我那侄媳妇都被你说动了,蔷哥儿倒是好手段。” 王熙凤知晓秦可卿的性子,所以很是诧异。 “我那嫂子也是个可怜人,忍无可忍,自无需再忍。” 王熙凤摇摇头,道:“所以你今夜这般大费周章,口中所言的帮忙,就是让我跟你一起对付珍大哥?” “那蔷哥儿你可就找错人了,我这个荣府大管家表面上光鲜,可左右也不过是老太太一句话的事,东边的下人虽然也敬我,但也就如此了,更别说去管一族之长了。” 王熙凤断然拒绝,这种事情固然能让贾珍头大如斗,可是她却万万不能掺和其中。 不然别说被正主报复,就是老太太那关都不好过。 要知道,贾母如今最看重的事情就是安定,若是知道她把整座贾府弄得乌烟瘴气,必定会心生情绪。 见凤姐儿误会了自己的想法,霍去病轻笑一声:“二婶婶这就想错了,并非是将你卷入风口浪尖,只是想寻你帮忙,把这幅画,让更多人以一个名正言顺的机会看到罢了。” 见王熙凤又要开口,霍去病先声夺人:“二婶婶,别说这件事你办不到,你掌管荣府也有几年了,我就不信没几个信得过的手下。” “这件事若是不成,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见霍去病忽的横眉冷对,本要拒绝的王熙凤不知怎么的,竟被一下惊住了。 那厉声耳语,在她听来,为何会让人心头一荡? 见凤辣子面容突然柔和了下来,霍去病也是满脸古怪,这便宜婶子莫非是吃错了药? 亦或者,还就得喂她喝罚酒? 王熙凤深吸一口气,定了定心神,一番权衡利害后,开口道: “好,蔷哥儿,依你所言,我就帮你这一回,只是,日后无论出现何等差池,你都绝对不能将我供出来,更是不可再拿今天的行为再来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