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下达完一连串的军令政令,亲兵来报:骑兵营巡城发现赵定应的心腹幕僚李从,携财物潜逃。被抓之后,李从说有重要情报要禀报制使。 “不见,推出去砍了。他就是帮赵定应处理官营生意的幕僚,那些个井盐、茶叶的生意,直接收归官有。” 各项命令下达之后,吕师圣终于有时间稍微休息一下。自从入川之后,连番大战,又来回奔袭千里。他作为主帅,掌握数万人的性命,殚精竭虑,精神消耗极大。 在解放战争时期,各野战军主帅,在指挥一次大的战役之后,都会大病一场,需要卧床一两个月休养。 由此可见,大战对于主帅精神、肉体的摧残。幸好吕师圣内力深厚,身强体壮,睡了两天之后,就恢复了精力。 这天醒来,吕师圣感觉精神奕奕。就开始视察之前安排的各项工作。 他最关心的就是重庆城一万两千士卒的收编和训练,于是首先来到了校场。 余玠主政四川一直到二十年前,王坚守钓鱼城持续到十年前。所以此时四川军队中的中下层军官,几乎全部都是余玠、王坚当年亲自招募、亲手提拔的。 虽然之后四川、夔州路连续更换主政官员,但是这些官员最多就是任命心腹担任都统制、统制一级的将领。 这些年一直在和鞑子打仗,而真正打起仗来,还得依靠那些能战、敢战的中下级军官。 所以他们一直留在军中,只是始终得不到升迁而已。 有一些老资格的营指挥使、都头,如今正是四十岁左右。他们当年是看着余守直、王安节两人光着屁股长大的。 两人接到命令之后,当天就迅速赶到军营,召集都头以上的军官集合开会。 一百二十个都头,二十多个营指挥使,六成都认识这两人。见到他们二人走进营帐,一个个都想起了当年追随余阶、王坚战斗的岁月,各个眼含热泪。 他俩也克制着自己激动的心情,不断的跟相熟的叔伯兄弟打招呼。 “张叔,十多年了,怎么变成都头了?还被降职了?” “回禀余统制,混的不好,降职了!” “赵伯,我小时候你还教我耍单刀呢。这脸上怎么多了两道疤?” “鞑子砍得。他砍我一条疤,我直接把他脑袋砍了。” 整个营帐里顿时变成了认亲叙旧大会。赵定应的三个心腹统制,站在一边,越来越不安。 原来还想着,这帮人是外来户,现在又是战时,至少需要依靠自己来安抚、控制军队。 如今这一看,他们对这只军队的控制力度,只怕比自己要强十倍以上。 叙旧完毕,余守直、王安节二人端坐在帅案之后,越过三位统制,直接点名要各营指挥使汇报本营情况。 各人讲述完毕之后,余守直开口问道:“重庆府额定兵员一万两千人,为什么你们各营加起来只有八千兵?” “回统制:赵定应伙同三位统制,将四千兵用于经营各处井盐、酿酒、茶叶等生意,赚的钱小半军用,大半他们几人分了。” “哦,还有这事?来人,把这三位拿下。等候吕帅发落。” 二人轻易的接管了兵权,将士卒划分为两营,各自统领。 用了两天时间,分别与各指挥使、都头单独谈话,充分了解了军内的各项情况。 针对赵定应安插的少量指挥使、都头,如果确实有领兵才能,就继续任用,好言安抚;没有才能的溜须拍马之徒,直接罢免;有劣迹的,依照军法治罪。 又按照各人的能力、军功,提拔了一批中下级将领,整个军队,面貌焕然一新。 吕师圣到了校场,观看了两营士卒的操练,果然有了强军气象,出言勉励一番,又把余守直、王安节两人夸奖一通。 “吕帅,我们各有两千缺额...” “那四千兵素质太差,接收之后,就地转成官营劳工。等漕司将收支计算完毕,再酌情给你们招募新兵。” “吕帅,那三位统制如何处理?” “可有什么违法乱纪之事?” “三人中饱私囊,克扣兵饷,贪污抚恤金,已经查实。” “可有什么战功可以抵罪?” “并无。只是缩在重庆城中一味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