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透着惊惧之色。
倒也能理解，你看到一个会飞的人，第一时间大概率也是吓得半死。
“都退下！”
司马炎短暂的惊愣之后，猛的深吸一口气，厉声斥退了左右。
在司马炎看来，这定是自己的伟岸功绩感念了上天，上天降下仙人，特意来给自己引路。
这就是传说中的：仙人指路！
‘仙人！’
‘定是仙人！’
司马炎定了定神，深吸了几口气，随后朝着上空这道身影，恭敬行礼。
“司马炎见过仙君。”
季伯鹰扫了眼下方，目光主要是落在这位晋朝开国皇帝司马炎身上，与刘邦、赵大、李二、老朱这些个开国皇帝不同，这司马炎身上没有王霸杀伐之气，更多是算计权谋的阴沉。
倒也能理解，刘邦、赵大、李二、老朱，这都是自己打天下的主，而非司马炎这般，几乎可以说是坐享其成。
对于这位司马懿的孙子，季伯鹰其实也说不上是有好感还是厌恶。
毕竟。
晋之成，在于他，也不在于他。
晋之败，同样在于他，也不在于他。
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司马炎之所以能够成功开创晋朝，并非是他自己有什么强大的个人能力，主要还是爷爷和老爹给力，司马懿和司马昭早就把路给彻底铲平了，司马炎只要点点头，就能直接上高速。
但是没有司马炎点这个头，晋朝也无法开启，所以才说晋之成，在于他，也不在于他。
而下一句的晋之败，差不多意思。
晋之败，始于八王之乱，而八王之乱看似是诸侯王造反引起的，但究其本源还是司马炎的骚操作作死，一是分封诸王，给予诸王封国实权，也就给了造反的资本，二是竟然把皇帝的位置给了他的傻儿子。
从这个角度来说，司马炎的个人能力也确实有点差，至少在统一王朝的开国皇帝这个行列中，秦皇、汉高祖、晋武帝、唐太宗、赵匡胤、忽必烈、朱元璋。
司马炎徘倒数第一，相信在座的各位都不会有什么意见。
身影，逐渐飘落而下。
“你想问什么。”
季伯鹰平静注视着司马炎。
“请仙君降谕，朕大晋国运如何？”
这，是司马炎当下最为关心的问题，好不容易一统天下了，自是希望自己的王朝能够千秋万载。
“乱。”
一个字，淡淡降下。
嗡……！
司马炎脑瓜子猛的一怔，不仅是他，他身后的王侯将相、百官公卿，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当场原地懵逼了。
乱？
怎么又乱了？！
这不是才刚刚一统天下嘛！
季伯鹰扫过这下方的一帮晋朝棒槌，对晋朝而言，季伯鹰能够想到的就这么一个字，一个乱字来形容晋朝，实在是再合适不过。
“请仙君示下！”
司马炎连续几个深呼吸，这才是稳住下心神，他实在想不通，刚开创的王朝不应该要经历一番盛世吗？怎么就乱了！
嗒。
季伯鹰之身影，落在司马炎身前。
凝视着这位晋朝开国皇帝，季伯鹰眉头微皱了起来。
他原本只是想来看看，但现在。
倒不是想帮这司马炎，而是想到，这毕竟是一方时空，如果按照原本的历史轨迹走下去，接下来的八王之乱、五胡之乱，千万万的中原汉人沦为两脚之羊，无数妻离子别的惨案在人间发生。
若是能避免这些，则是能够救下千千万万之平民的性命，这也是算是积德行善了。
“随我来。”
季伯鹰淡淡开口。
一语落。
司马炎还未反应过来往哪去。
唰。
在这祭坛之上，季伯鹰带着司马炎，消失不见。
骤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