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季伯鹰故意打断老朱的兴致。
而是很多事情，尤其是在战略方面的想法，在讲第一遍的时候，是灵感爆发的时段，这第一遍讲的最为完善、最为带感、最为容易产生共鸣。
可是第二遍讲，那就是陈述、复述，效果大大降低。
所以季伯鹰要老朱把这第一遍留给和他的儿孙以及参战将领去讲，让他们这些专业的人之间产生共鸣。
“好。”
老朱点了点头，自家兄长的这番意思，他还是明白的。
接着。
季伯鹰站起身来，目光看向这讲台下方。
仅是一个念头。
唰。
大明各朝天子，一个接着一个的在这讲台之下出现。
可见，此刻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洋溢着兴奋之色，全然不像是马上要去国战，而是去旅游一般。
“仙师，何时开战，我的大刀已经快要等不及了！”
武宗朱厚照尤为兴奋。
“仙师，我朝大军时刻都准备着，根本不需要多少整军时间，随时都可以上战场！”
老朱棣自信一语，对自己的军队有着绝对的自信。
这种自信。
不仅是在老朱棣脸上，在其他各朝天子的脸上，亦是存在，一个个都是极为自信，仿佛只要上了战场，便是摧枯拉朽。
“师尊，弟子愿打头阵！”
嘉靖神仙站了起来。
“你打个屁，我来打！”
武宗朱厚照蹭的也是在站了起来，一脸鄙夷的瞥了眼嘉靖神仙。
“你个狗道士，你懂打仗？！”
“曰你祖宗的，你骂谁狗？！”
嘉靖神仙一怒，转身便是要掐架，而武宗朱厚照则是任由嘉靖神仙卡着脖子，只是咧嘴笑着。
“去啊，我祖宗都在这，随便曰。”
武宗朱厚照的笑容很是灿烂，而嘉靖神仙反应过来的刹那，心头猛的一个咯噔，目光下意识左右瞥了一眼，发现太祖太宗等一帮人的目光都是凝聚在自己身上。
完犊子！
咕噜。
咽了口口水。
“那，那个，我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啪’。
建文朱老四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嘉靖神仙后脑勺。
“你小子还想挨揍？”
捂着后脑勺，嘉靖神仙顿时就装起了孙子，低着头一个字也不敢吭，惹得一旁的武宗朱厚照憋笑。
整个主堂，氛围都很是轻松，根本没有大战开启之前的紧张感。
“都给咱闭嘴！”
讲台之上，与仙师并肩站着的老朱，眉头紧蹙着，一声断喝。
嗡…！
十六朝的大明天子听到自家太祖爷的喝声，各个都是一顿，纷纷是收起脸上的那副轻松笑意，坐直了身躯。
季伯鹰瞄了眼这帮人，淡淡道。
“自信来源于实力。”
“你们可以自信，但不能自大。”
“我知道。”
“你们在见证了数次灭建奴之战后，辫清在你们心中，不过就是一群跳梁小丑罢了，可随意屠杀之。”
“但现在，我要告诉你们，你们即将面对的敌人，并非你们想象中的弱小，那是连我都不曾知晓的存在。”
这话，刚才季伯鹰已经和老朱说了一遍了。
就连季伯鹰也不知道，这一场国战，原本的辫清是否还是自己记忆中的辫清，是否也有着什么变化。
话音落。
这些个大明天子都是听的心头咯噔，表情不由凝重了起来。
‘连仙师都不知晓的存在？！’
每个人都是被这么一句话给震惊到了。
在他们看来，仙师能够穿越古今未来，乃是无所不能的存在，这时间竟然能够有仙师所不知晓的存在，那究竟是怎样的存在？
“你们这些个兔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