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延龄嘿嘿一笑。
“好,动手吧。”
张鹤龄心想,反正不是割我。
刚巧,张延龄也是这样想的。
噗嗤。
血,溅飞。
张鹤龄瞳孔一缩,浑身一颤,下意识看向自己的左胳膊,一道寸长的大口子,鲜血哗啦啦的流,剧痛顷刻袭来,下意识想嚎出声。
小老弟张延龄立马捂住大哥张鹤龄的嘴,呜呜呜个不停。
“不能嚎,一嚎就露馅了。”
“大哥,你也知道,陛下对你比对我要好多了,陛下看到你受伤,必然会雷霆震怒,只能辛苦你遭罪了。”
张延龄一副心痛之状。
张鹤龄瞪了眼张延龄,心想得亏你是我弟,不然老子现在高低捅了你!
“走吧。”
咬着牙,忍着痛,张鹤龄捂着‘受伤’的胳膊往乘龙亭而去。
张延龄连忙是收起金匕首,快步跟了上去,看着大哥的背影,以及手上的口子,心中还在想是不是刀口划的太短太浅了,这样苦肉计不到位怎么办。
要不要再从后面来一刀?
与此同时,乘龙亭。
“知道错了没有?”
老朱棣站在c位,毕竟相比较建文朱老四和洪武小朱四,他这位正儿八经的永乐帝资历更为深厚,只要老朱不出面,他就是这一众天子储君中绝对的num.1。
学霸标都压不住,我永乐大帝说的。
“说话!”
成化帝朱见深见朱祐樘不答,一声厉喝。
被摁在地上的朱祐樘,这会低头看着地面,似是在沉思什么。
方才,他已经听完了自己这一朝的‘功绩’,其中有些他自己都早忘了。
一桩桩,一件件,辨无可辨。
当然,其实朱祐樘也可以找理由来辩解。
比如河套丢失,他可以说是因为军费不支,可以说是为了休养生息,毕竟当年的朱瞻基也是这样做的。
但是成化朝留下的国库丰盈,和永乐朝留下的国库,又不可同日而语,这个解释根本站不住脚。
“让我起来。”
一语出。
摁着朱祐樘的小朱四等几个年轻小伙,抬头看了老朱棣一眼。
老朱棣微微点头,这才都松了手,脸上有个巴掌印的朱祐樘缓缓从地上站起。
深吸一口气,刚想开口。
“你们这帮反贼,竟敢刺王杀驾!”
“来人!酒驾啊!”
张氏兄弟的接连响起。
众天子储君都是闻声望去,只见两个模样有些相似的青年,一个捂着流血的胳膊,另一个手里握着一把金匕首。
这两人以为喊几声就会有大批侍卫涌入,结果是喊破喉咙也没用。
湖畔,季伯鹰瞥了眼这两活宝。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有点意思了。”
季伯鹰随即折身往乘龙亭走去,老朱紧随其后。
老朱棣一见季伯鹰过来了,连忙是退到一侧,将c位让了出来。
朱祐樘更是瞳孔一缩。
‘太祖和太宗都要为此人让位,此人莫非是传说中的仙人?若不然怎能带着这般多的列祖列宗降临?’
“拖过来。”
季伯鹰瞥了眼这张氏兄弟。
话音落,小朱四、永乐朱瞻基、洪熙朱瞻基、正统朱祁钰、成化帝朱见深,这些个年轻的朱家儿郎,就连少年朱厚熜,沉默片刻也是跟了上去。
“你,你们要干什么?!”
望着涌上来的龙袍反贼们,张氏兄弟背靠背,一脸的谨慎疑惑。
他们也是第一次见,竟然造反集体全龙袍,难不成还能一起当皇帝不成?
张延龄手中有把金匕首,战力自然得到了加持,在张延龄的一顿王八乱舞之下,一时间几人竟是无法拿下,毕竟对方有刀。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