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挽回了一点土木堡的面子。 不论对内还是对外,朱见深都可以说是无愧于祖宗了。 如果不由朱见深继位下一任明帝,鬼知道朱祁钰再生出来的太子是不是第二个堡宗,毕竟就朱祁钰的身体来看,活脱脱的第二个朱瞻基,活不长。 季伯鹰眉头紧皱,指间的烟一根一根燃尽,终是没有得到自己的答案。 “算了,找个人问问。” 面对选择朱祁镇之后谁为君这个问题,有一个人曾经思考过同样的问题。 那便是,于谦。 ………………………… 天顺时空,锦衣卫诏狱。 腥臭的腐味弥漫在空气中的每一寸,疫疠之气充斥囹圄。 今夜的诏狱,因为一个人的到来,所有锦衣卫都是眼神黯淡,他们就算是刽子手,就算是昧着良心做了不知道多少祸害事。 但内心深处仅存的那一点良知,都是知道一个道理。 一个拯救大厦将倾之人,一个挽国家覆亡于狂澜之人,不应被如此对待。 “大人,这是您要的笔墨纸砚。” 看守恭敬将物件放下,随后行礼,离开了牢狱。 一瘦削中年人,山羊胡,着囚服,神色平静坐在这狱案前,掌着一盏昏黄烛灯。 沉默了稍许,他拿起了笔,在这白纸上写下了四行字。 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 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这诗,是他十二岁那年所著。 笔锋落定的那一刻。 在这昏暗幽静的牢狱,一道声音轻响。 “于少保,你后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