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国多年,朝中文臣大多出自他门下,不能坐看忠良入狱遭难。 朱大胖起身,恭恭敬敬在老朱四面前跪了下去。 “皇上,夏原吉主政户部以来,国家财政的收入一年比一年丰,修《永乐大典》的钱,征安南的钱,伐草原的银子,都是夏原吉呕心沥血、为国所累。” “没有夏原吉,就没有今日这永乐朝的天下大治,这等国之脊柱,朝廷栋梁,您不能把他下狱,更不能抄了他的家,这会寒了百官的心呀。” “更何况,夏原吉是劝谏您放弃北伐,这是民心所向,百官所愿啊!” 老朱四本就是在气头上,见大儿子这样怼自己,猛的站起身来,抬手指着朱大胖的大脑袋,点了半天,折身看向一边的朱瞻基。 “你来说,这场仗该不该打?” “想清楚再说,国家的未来都在你身上。” “我,寄大希望于你。” “你得对得起爷爷在你身上的一片苦心,明白了?” 这暗示让朱瞻基出声支持自己北伐的意思,简直不要太明显了。 朱瞻基愣了愣,心想这他娘的关我屁事啊,我就凑个热闹。 一边是爹,一边是爷爷,咋答? 但既然问了,硬着头皮也得开口,朱瞻基走到老爹朱高炽身边,跪了下去。 “兵伐为国事,不可为个人喜恶而动,皇爷爷一世英名,万一落个疏忽,于国于己都不好。” 旁边跪着的大胖连连点头。 “是啊是啊。” 朱棣气的肺都快炸了,瞪了眼朱瞻基。 “带着你爹,滚。” “好嘞!” 朱瞻基答的那叫一个欢快,起身就拽着自个爹就往外跑。 “爹,不能抄夏原吉的家,不能啊…” 父子两出了殿门,朱高炽的声音还持续传来。 老朱四气的一脚将桌子踹翻,然后才坐了回去。 而就在这时。 “兄长,这一朝的老四,怎么一副昏君样,咱真想抽他。” 一道熟悉的声音落入朱棣的耳中,殿中之地,他的眼中更是映入了两道身影,其中一人,他已经几十年没见了。 有那么一瞬间,这位造反起家,在皇位上坐了十九年皇帝的永乐大帝,以为自己白日大梦了。 ‘爹?’ ‘朕的大限到了么…’ 心中怒火顷刻消散,一瞬间老朱四感慨万千。 他曾听过民间的一些传闻,人死之前会有至亲来接。 ‘原来传闻无假…’ ‘也罢,累了。’ 这一刻,帝王将相,无上至尊,在老朱四的眼中都化作了浮云,他那埋于心底深处,尘封数十年的对父亲的爱,泛上心头,眼眶霎时红润。 “看什么看?” “给咱滚下来。” 老朱一声断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