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蔡琰疾步快走的模样,刘协眼珠微转。 不过,他还是强忍住心中的想法,打算欣赏蔡琰的诗稿。可拿起诗稿,他才发现根本没有心思看进去。 无奈地将诗稿放在案几上,刘协轻叹一声道:“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佳人啊!” 他在大殿内来回踱步,足见心中的纠结。 不多时,偏殿有宫女说:“夫人,热汤准备好了。” 刘协闻言,抬步欲行,想了想,又按捺住骚动的心神,稍等了片刻,这才踱步走出大殿。 侍立在殿外的宫女,看到刘协急忙行礼拜见。 刘协见状,连忙将手指竖放在嘴唇上,示意她们噤声。 看到这个动作,宫女们纷纷用衣袖掩口,以遮挡忍俊不住的笑意。 刘协轻手轻脚行至殿门处,推开偏殿的大门,闪身进入,随手又关闭殿门。 侍立在旁的宫女正待行礼,亦被刘协制止。 宫女们见怪不怪,谁让刘协喜欢这个调调,大家都心知肚明了呢! 在汤池内沐浴的蔡琰似是心有所感,她双手捂胸,然后转身看去,发现刘协果然不出所料地出现在这里。 她又羞又急道:“陛下不是在品鉴诗词么?” 话中意思是,我都拿诗词给你解闷了,你怎么还闯进来呢! 刘协笑道:“诗虽好,但终不及青黛柳眉、眼波流转、宜嗔宜喜、娇俏玲珑吸引人啊!” 听着刘协的调笑之语,蔡琰眼波流转泫欲滴,水烟朦胧身似柳。 刘协看了眼四周的宫女道:“汝等出去候着吧!” 宫女们眼神闪动,强忍住好奇和羞意,轻手轻脚地离开。 水波涟漪起,恰似鸳鸯戏。交颈缠绵语,仙人只羡伊。 看着地面满屋的水渍,碳炉都被浇熄了数个,被召入偏殿的宫女啥都不敢想,啥也不能问,只是咬着牙憋着笑,服侍刘协和蔡琰穿衣。 屋内这种场景,她们已经多次见到,虽然每次都很惊奇,但是想要知道答案,估计是不太可能了。 她们犹记得第一次见到这幅场景时,地上的水淹着榻腿,连锦衾上都汪着水,也不知道陛下和夫人是怎么洗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被大水冲泡过似得。 蔡琰羞红着脸,躲在刘协身后,蹭出了侧殿。她对刘协的偏好,实在是难以言表。只是,她能有什么办法,陛下喜欢,她便只能百般宽容,任其施展呗。 只是,每次宫女收拾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脸红心跳。这动静,实在是太羞人了! 刘协曾安慰她道:“她们当着你的面说,你自可惩戒她们;若是她们背后嘀咕几句,你又何必理会她们!你我夫妻本是一体,伉俪情深,她们是羡慕都来不及,又怎会笑话你呢!” 蔡琰认为刘协说的在理,这才稍微缓解心中的羞恼。只是每次看到宫女们眼神中的惊讶和好奇,她还是忍不住想掐死刘协。 两人循例用青盐刷过牙,这才双双躺在榻上。 蔡琰很是好奇刘协收服西凉军的过程,可她怕犯忌讳,只得欲言又止。 刘协见状,将她搂在自己怀里,手儿探在她的怀里,轻声问道:“是不是想知道,朕今天是如何德镇太尉,威压西凉诸军?” 蔡琰嘴唇轻启,嗔怪地看着刘协道:“你就不能消停会么?” 刘协轻叹一声道:“朕今日经历生死存在时刻,想想失败的后果,心中就有些后怕。也只有如此,方能舒缓心中的忧惧了!” 蔡琰好看的媚眼斜睨着刘协,撇着嘴道:“你可真是花样百出,借口频频。妾身与陛下相处日浅,但陛下性格稳重,若无必胜的把握,肯定不会轻易冒险的。” 确实,半个多月前,刘协就命人暗中四处宣扬:惊世演练——长安军与皇帝亲军的实力碰撞。那些个校场上不得不说的故事等等,可谓是把所有人的好奇心都吊足了。 然而邙山校场,并非普通人能去的地方。想要观瞻,非官员和士族不足至也。因此,民间传言虽多,好奇心亦有之,但生活不易,哪有时间去想这些。 唯有洛阳城内居住的官员和富商,对这场演练是十分热衷。他们都想知道,刘协练了数月的兵,效果究竟如何。 只是这次演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