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氏自是不知道吕布内心中的复杂想法。现在的她,是一门心思地想要当外戚。 而吕布素来不肯周详思虑,心中酸过片刻也就过了,反而盘算起当国丈的好处来。 不过,他自不会像严氏一样,从头看到尾。毕竟他是吕布,若是被二小发现,他丢不起这个人。 因此,他拉起严氏往内室走去,边走还边盘算着如何向董卓解释。 校场内,刘协揽着吕珺细软的腰肢,指着天上的云彩说着动物的名字。其实真的一点都不像,然而吕珺却听得津津有味。 他俩只是享受着这种亲密的感觉,至于说的什么,根本就不过脑子。 当刘协实在编不出动物的名字时,他便一手托膝,一手环背,横抱着吕珺坐在校场边的一块石头上。 吕珺的眼型如杏,眸清亮,此时却有些迷离妩媚;她明艳英武的容颜飘来两片绯红,犹如晚霞;樱桃小口微张,似翘似撅,吐气如兰。 刘协情不自禁,低下头去擒住那颗樱桃。 吕珺迷离的眼眸在刘协低头的刹那,瞬间张大,却还来不及反应,便被人亲了。她的身子一僵,又似乎被刘协的热情所挑动,慢慢学会了回应。 一炷香后,刘协抬起头,看着吕珺英美的面容,禁不住再次低头。 吕珺伸出双手搂住刘协的脖颈,热情地迎合着。 她本就不是扭扭捏捏的性格,也不是逆来顺受之人。当刘协掘开她情感堤坝时,她就如同扑火的飞蛾,勇敢而热烈。 她腾地一下起身,推开刘协,跑了。 刘协急忙伸出右手撑住地面,这才没仰倒在地。 心急了,心急了。 其实在他这个年龄也做不了什么。况且,他也不敢做什么。 毕竟,身子骨和生命是自己的,若是因放纵而导致身体有亏,那他哭死都没后悔药吃。 不过,刘协发现了一个问题:他和董白在一起时,大体上规规矩矩。而在和吕珺在一起时,往往会毛手毛脚。 事实上,无关年龄,只是心态的问题。也许,董白是他的白月光,所以心中便敬着。而吕珺是朱砂痣,所以想时时摩挲。 想明白这点,他就知道,自己不是怪蜀黍。 走出校场,一个管事模样的人将刘协迎至客厅,吕布和严氏正候在这里。 待礼数行毕,严氏看了眼吕布,嫣然一笑,声音柔媚地说道:“妾身为吕珺之母,见女儿和陛下情投意合,愿将女儿送入宫中侍候陛下。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严氏年约二十余,面容却似二八少女般娇俏,既有少妇的端庄,又有少女的明媚,身形如葫芦般丰润,不愧能生出琦玲这种美女来。 听闻严氏主动提出将吕珺送入宫中,刘协自然心喜。他开诚布公道:“多谢二位成全。朕与琦玲情意相合,自然愿意她早日入宫。但朕亦不讳言,董司空之孙女董白将于明日入宫,为吕将军和董司空情谊计,琦玲只能延后入宫。” 吕布闻言,和严氏交换了个眼神。 此时他方能完全确认,皇帝刘协对他真的没有别的企图。毕竟,刘协能直言不讳地说出董司空送孙女入宫之事,并主动提出让吕珺延后入宫,不让其和董司空发生牴牾,亦算得上是为他考虑了。 吕布大笑道:“这自是当然。” 刘协和吕布约定其于后日到吕府学习马战之技,吕布也满口应允。三人聊了些闲话,刘协便离开了吕府。 回到寝宫,刘协吃了些饭食,不由得又想起了荀彧。身边没有可用的谋臣,他心里总是空落落的。至于贾诩,因董卓之故,刘协在其未归心前,是不可能以他为谋臣。 正在这时,穆顺禀报道:“陛下,荀令回来了,正在殿外恭候。” 刘协闻言大喜,急忙起身走出寝殿,挽着荀彧的衣袖进入偏殿书房。 荀彧一路奔波,马不停蹄,原本十分疲惫。此时,见到皇帝对他如此礼遇,他心中的疲惫全部消散。 看着皇帝急切的眼神,荀彧躬身行礼道:“蒙陛下庇佑,臣此行不辱使命。” 刘协紧绷的心弦顿松。他相信皇甫嵩和盖勋的品德,但是没有得到确切的答案,他的心终归是不落定。 看着荀彧灰头土脸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