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能触达内脏。 所以,显而易见:“以远取之法做针灸麻醉倒是别开生面,但,你为何不做手法?” 徐一真摇头:“陈大夫要处理的只是肌肉血肉的伤口,又非内脏的,何必做什么手法。毕竟脏腑手法不比普通补泻,一个穴位下来就要不少时间。 “这种情况,不过是浪费时间罢了。” 陈自蒙点头,算是认可了他的解释。 徐一真笑着做了个“请”的动作:“还请陈大夫施术。” 陈自蒙右手一伸:“针盒。”便有脸面犹自肿胀的徒弟双手奉上,小心放在他手中。 逼格拉满。 陈自蒙手中的针盒,是一件漆器,上面有精美繁复的花纹,似乎是雕刻上去的。针盒上有铜制完锁扣,看样子平常还上锁。 陈自蒙接过针盒,大拇指与食指稍一用力一错,盒子打开,里面用绸缎作衬放着几根极纤细的铜针。 这根铜针的出场,这也就是在明初,放在后世怎么着也得一舞台的聚光灯照耀下来。 铜针一共有三根,两根直针,一粗一细,一根钩针,针头有一个弯度,有点像鱼钩。三根针,针尾都有针孔,显然是穿线之用。 徐一真凑过去一看,神情有些古怪。 莫非这位陈大人真要给人家伤口缝起来?放在后世,这是任何外科医生的基本功。但这可是明初,可是既没有抗生素也没有卫生消毒意识的明初。 真要缝么? 说话间,陈自蒙取出那根钩针,而后又伸出手掌:“线。” 脸肿徒弟连忙奉上一个锦盒。锦盒大小比戒指盒子大点有限。 陈自蒙打开锦盒,里面躺着他所说的“线”。徐一真偷眼看去,见里面所谓的“线”比他所认知的要粗一些扁一些,上面撒着跟面粉一样的白色。 徐一真正想着这是什么线。肯定不是棉线。 就听陈自蒙自言自语似的解释:“这是猪肠制作的线,上面撒的是石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