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韦立即下场,一把揪住陈玄拎到了旁边角落里,他一只手腕就比陈玄的脖子还要粗,老人家哪里反抗得了。 可令刘备没想到的是,今日来的义士还不少。 陈玄刚被拿下,又有一个文士打扮的年轻人,从人群中走出,怒视着刘备道:“刘备,你好大的胆子,还不速速放了陈老先生!” 紧接着,人群中又有更多文士跟着大喊起来:“放了陈老先生!放了刘家众人!” 刘备眼睛一眯,闪过一道杀意,问左右道:“这些读书人哪里来的?” 戏志才道:“大部分人跟陈玄一样,从青州东边儿几个郡来的,我怀疑他们很可能是稷下学宫的学子,稷下学宫就位于齐国的临淄。” “稷下学宫?”刘备眼神冰冷,“一个学府,不老老实实办学,竟敢跳出来多管闲事?志才、元直,给我盯住了这个稷下学宫,有任何敢阻碍咱们大业的迹象,马上铲除!” 徐庶道:“主公,那这些士子怎么办,他们恐怕会干扰行刑?” 刘备淡淡地道:“乱棍打走,有敢反抗的,给我打残!” 徐庶立即命令一群官差上来,持着棍棒对着那些读书人就打,将他们驱离了刑场。 这些读书人被赶到远处,依然脸红脖子粗,三五成群地聚在街上呼喊各种口号,呼吁老百姓一起联合起来,反抗刘备的暴政。 “你丫有病吧!”一个卖布的大妈路过,停下来对着一个慷慨激昂的读书人破口骂道:“刘县令自到平原以来,对百姓秋毫无犯,还给我们家家都分了土地,怎么到了你们这些人嘴里,就变成残暴不仁、无恶不作的贪官了,简直是在颠倒黑白,给老娘滚!” 大妈说完,一口唾沫就唾了上去。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这读书人躲闪不及,被唾到衣服上,脸色涨得通红,对大妈道:“你所讲的,都是那刘备使的刁买人心的小手段罢了,他分给你们的土地哪里来的?还不是从世家大族手里抢来的。自古道刑不上大夫,他刘备连当地士家大族都敢抢,等手里的钱粮用完了,迟早会去抢你们的!” “放你娘的屁!”一个推着独轮车的汉子经过,听到读书人的话,张口就骂:“老子原本在冀州逃荒,都快要饿死了,那年刘县令大军南下,沿途向难民施粥放粮,我一路跟随才活了下来。到了平原县后,分到刘县令给的几亩地,日子才安顿下来,娶了老婆生了孩子。老子原本就一无所有,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刘县令给的,刘县令若无钱粮可用了,老子马上便会捐出全部家资,何须刘县令来抢?” “就是!”又有路过的百姓道:“我们以前在那些世家大族手底下,过的是什么日子,连牲口都不如。跟着刘县令到了平原县,才有了好日子过,你让我们联合起来反抗刘县令,我反你妈个大腿!” 聚集的百姓越来越多,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这个读书人被百姓们怼得哑口无言,退了下去,自他身后,又闪出一个读书人来,抬抬手压下众百姓的声音,苦口婆心地道:“乡亲们,你们说的,都是刘备给了你们多少好处,可是刘备抢人土地,害人性命,难道就是合理合法的吗?你们跟着他享受了那些,岂不全都成了从犯?我劝诸位,即使不反刘备,也趁早离开此地,否则,跟着他迟早有一天会有大祸临头!” “老子偏偏不走!”方才那汉子一扬身上的扁担,大喝道:“我才不管什么合理还是合法,刘县令去哪里,我便去哪里,若有人要找刘县令的麻烦,我便用这条扁担,砸烂他的狗头!” 这些读书人被这汉子吓了一跳,再不敢言语,灰溜溜逃走了。 “该死的,这些贱民,全都被刘备洗脑了,竟然如此冥顽不灵!”逃到角落里,一个读书人气急败坏地道。 “张兄,现在怎么办哪?陈先生被抓了,万一有什么闪失,咱们回了学宫怎么交待?”另一个读书人焦急地问道。 “咱们接着去游走,我就不信,整个平原县的百姓,全都被刘备洗了脑,就找不出来一个有识之士来?” “对,咱们接着去更远的地方,宣扬刘备的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