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和倒是没觉得意外,便问道:“哦,王方还挺够胆,他怎么说?” 那兵丁回道:“王方说敌军已抵达对岸,正在攻打关隘,天色渐晚,难辨敌我,为防止贼兵趁乱偷袭,所以不便开关。等明天一早再开关迎接主将入关,他自会罚酒三杯来赔罪。” 典韦怒道:“胡说八道!王方真狗胆包天,孟津关主将持圣旨皇命来此守关据贼,他竟敢拒不开关,这是想死吗!公子,请给属下一百兵马,待我攻破关隘,擒斩王方!” 徐晃也拱手请缨,“大公子,属下愿率一百轻骑,攻取关隘,立斩王方之首。” “万万不可。”刘和摆摆手道:“王者之师是来据敌剿贼,哪有攻打自家关隘的道理,王方拒开关隘,本将算他一时糊涂,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 典韦和徐晃对视一眼,还给他一次机会,公子啥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刘和看了眼随军携带的计时漏壶,说道:“现在是未时末刻,给我传令下去,酉时三刻升帐点将,差池延误或者缺席者,军法从事!” “带着本主将信符去给王方传令,语气委婉客气些,请他酉时三刻务必到此。”刘和叫过随军主簿吩咐道。 随军主簿是个长得眉清目秀的小伙子,文质彬彬像个书生,有时候说话声音小些别人都听不清,派他去肯定是柔风细雨的风格。 小伙子躬身接令,带着刘和印信和几个骑兵,打马离去。 典韦和徐晃不解。 典韦气道:“公子,象王方这样的人就该依照军法处置,为何对他如此委曲求全,难道还在意他是董卓凉州军的嫡系不是?” 徐晃也道:“如此怠慢军纪,凉州军竟狂悖如斯。” 刘和笑道:“你两个勿要多言,我自有降服他的计策,尔等只需要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照做即可。” 说着把腰间系着的项羽之刀取下,交予徐晃来保管。典韦也不再言语,立于刘和身后右侧。 却说此时孟津关内的城楼之内,守将王方正在几个部将陪同下饮酒作乐,一人搂着一个劫掠来的流民女子,上下其手。 部将张虎道:“那刘和可是奉天子诏来此接手孟津都尉之职,将军拒不开关,这样真的可以?” 王方哼了一声,“就是晾他一夜而已,让他知道这里到底谁说得算,一个乳臭未干的宗亲也想来老子面前耀武扬威,吾理会他个鸟!当初老子跟着恩相在凉州平叛出生入死时,这竖子怕还没断奶呢。” 部将马韬赔笑道:“对,就该杀杀这些养尊处优的宗亲们的威风,将军是董相嫡系,谁还敢动将军一根毫毛。张兄不必担心,来饮酒。” 张虎摇摇头有点喝不下去,“王将军,南匈奴于夫罗的一千先锋抵达黄河北岸,已经攻下孟津对岸的堡寨,这形势可有点棘手,若于夫罗乘胜强渡黄河怎么办?这丢失堡寨的罪责谁也担当不起。” 王方哈哈一笑道:“这还不简单,若朝廷问责,就都推到刘和身上即可,就说他惧怕贼兵迟迟不敢入关,致使贼兵攻下堡寨。朝中有恩相做主,定让刘和有口难辩。” 马韬大声赞道:“将军妙计,令属下佩服之至。” 这时有人进来禀告说道:“启禀将军,那刘和又派人来传令矣,说是要酉时三刻升帐点将,有请将军务必莅临。” 王方笑道:“哈哈哈,我去看看刘和玩什么花样儿。” 他带着部将扒着城楼垛口往下一看,来传令的居然是个文弱书生类型的少年郎,说话客客气气颇为委婉,就像是好言好语的商量。 王方挥挥手道:“回去禀告你家主将,就说老子正在用膳,酉时三刻自会前往一见。” 打发走霸郎军传令官。 王方不屑地道:“就这?就这?都说刘和治下霸郎军威武霸气骁勇彪悍,都是吹出来的吧,我看这不像冲锋陷阵的勇武将士,倒像是穿了男服的俊俏娘们,就凭此等货色也想踩老子一头,不自量力!” 带着人回去继续饮酒。 刘和稳坐中军帐,典韦、徐晃站立两旁,酉时三刻一到,刘和就下令擂鼓升帐,其他将校便鱼贯走入账中。 每隔一刻,刘和就让人擂一通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