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把卫仲道案几上的琴给踩爆了,“再让汝装风流公子,婵儿都拒绝汝了还不走,真乃癞蛤蟆也!” 刘和一指前头奢华驷马车驾,“来人,把这马车给我砸了,驷马充公!” 卫仲道终于按耐不住,伸手一指道:“令君府驷马车驾汝也敢砸,真无法无天!” 刘和哂笑一声,“令君?不知道、没看到、不认识,本主官眼中只有违规逾制的恶霸豪强车驾,依照律法,当街砸烂!” 有了主官撑腰,霸郎健儿们一拥而上,各拾地上的刀枪剑戟,对着王允的驷马车驾就招呼过去,丁朗咣当噼里啪啦,转眼间就把车驾给砸成碎片。两个轱辘骨碌碌滚出去好远。 驾车的马也被霸郎们明目张胆地牵走了。 卫仲道气得吐血,当场晕倒。 刘和看了眼满地狼藉,神色不变,吩咐道:“三将军,命你手下把刚才事如实书写经过以作上报功劳所用,就地收集证据,把这几个带回校事处审问,好好查查背后的指使者。” 张飞拱拱手道:“唯!请主官放心,属下一定办好。” 都做了好多日子雒阳站站长的张飞哪能不懂这点事,先给事件定性车驾违规逾制,然后上报材料、证人、证据都照着定性结果整就行,这么多令君府扈从,还怕找不出几个软骨头。 当然,前提是王令君干的这件事确实违规逾制,怎么能为了捧一个流量名士小白脸,擅自动用朝廷给配的公务车呢。 什么,这不是朝廷给配,是王令君自己花钱定制的绝版车,那没事了,砸就砸了,一辆私车而已。 刘和整整衣装,叫上曹安民跟随,推开院门,迈步走进了秦楚苑。 曹安民有点畏畏缩缩,小声说:“主官,这样怕是不行,婵儿要是拒见呢,还是先让鸨母通报一下如何。” 刘和拍拍腰间燕人斩,笑道:“不必,要金有金,要刀有刀,这就是最好的通报。” 刚刚进院不远,有个浓妆艳抹浑身香气的女娘迎上前来,三十几岁风韵犹存,应该就是鸨母。 鸨母挡在前面,叩拜道:“小郎君止步,家有家法行有行规,章台院的规矩就是但凡求见要得娘子首肯,雒阳城里冠盖如云,到这里来都礼敬如宾,便算王令君至此也未……” 话未说完,刘和手中的燕人斩连鞘按在她的匈膛,冷冰冰的,刺激得鸨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刘和道:“我的规矩就是没有规矩。闪开。”用刀鞘贴着她脸,把她扒拉到一边,然后顺着楼梯往楼上走。 曹安民只好从后跟随。 “小郎君,不要……”鸨母又从后跟来,还要阻拦。 “阿母,可请小郎君登楼。”这时绣楼之上有个女声说道,有如黄莺啼鸣,燕语呢喃,入耳舒服心畅神怡。 “喏。”鸨母答应,向着刘和行礼后退下。 转眼间刘和已经到了二楼小厅,屋内装饰雅致幽静,意境悠远,案几上有琴,一侧还有一把琵琶,香炉内幽香袅袅,别具风雅。 有一妙龄女子俏立于旁,仪态万千绰约有致,面带轻纱,朦朦胧胧,有如出水芙蓉,三春之桃。 面对刘和,她款款俯身,行肃拜之礼,轻启朱唇,“妾身任貂蝉,拜见郎君。” 刘和暗想所料不差,果然婵儿就是貂蝉。 他走上前去,轻俯下身,伸手托起她的下颌,触手肌肤滑嫩软若玉脂,那双眸子翦水秋瞳荡人心魄,轻轻掀去面纱,更是绝世风华,明艳照人。 惑乱人心者,妖物也! 刘和轻轻把面纱又給她遮上。还是遮着的好,若示人,天下焉能不乱。 刘和问道:“京城冠盖如云络绎不绝,所求皆不见,为何肯见我?” 貂蝉莞尔笑道:“郎君扫洛水豪强,据后将军刺客群侠,灭霸少年郎骏马锦衣洛都狂,连令君的车驾都砸矣,貂蝉岂有不钦仰青睐,渴求一见之理。” “这话听着舒心。”刘和哈哈一笑,就榻上一坐,眼望佳人,“唱个曲儿给哥听听,唱得好有赏。” “唯。”貂蝉取了琵琶斜抱,拨动弦音,轻启歌喉唱道:“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跟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