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其他几个人也走过来,把刘和围在中间,看海捕令的人“哗啦”一下都散开了。 “昭姬在哪里?”刘和喝问一声,倏然出手捏住那人手腕。 那人显然没料到刘和出手这样快,不禁面露惊讶之色,下意识收手想要挣脱,怎奈刘和手指如钳抓得牢不可脱。 咔嚓!刘和缓缓用力,那人手骨竟而发出摩擦之声,疼得他呲牙咧嘴却不肯出声喊痛,手指一松,玉簪就落入刘和掌心。 另一人躬身揖手,“侍中但请放手,吾等绝无恶意。” 刘和又问:“昭姬在何处?” 那人便道:“小娘子正在我家主人府上做客,安然无恙,侍中请放心。” “你家主人是何人,掳走昭姬又是何意?” “我家主人只想请侍中过去一叙,别无他意。” 刘和冷笑道:“鬼鬼祟祟,又岂是良善之辈。” 那人道:“只是此间不便明说,侍中到了地方一看便知。” 刘和问道:“我若不去,尔等便要伤害昭姬?” 那人道:“主人只是命我等请侍中过去,其他的没有明告,我等亦不敢问。” “好,前头带路。” 刘和说着松开那人手腕,只见那人手掌变形肿胀发紫,也不知道手骨有否捏断。 那人疼得直哈气,却也只好强忍着。 几个人前面领路,刘和牵马相随,一步步走到路边巷口,那里正好停着一辆马车。 “侍中,请!”那人做个手势,示意刘和坐上马车。 刘和暗想昭姬此时被他们所控制,自己投鼠忌器,只好跟着走一遭,等到地方见到昭姬后再见机行事想办法脱身。 刘和松了缰绳,拍拍汗血宝马后颈,轻声说:“兄弟,在后面跟紧了。” 还给马使个眼色,示意牠多些心眼儿。 这马很通人性,聪明无比,点点头,仰天长嘶一声,“唏律律——” 意思是哥们放心吧,你说的话,本马都特酿的听懂了。 那几人看着汗血宝马艳羡的不得了,心痒难耐,有一人实在忍不住,伸手去摸马鬃毛,被汗血宝马飞起后腿,一个尥蹶子把他给踢飞了。 那人惨叫一声爬起,一条腿立马变形,肿得老粗,一瘸一拐,当场变瘸子。 刘和忍不住笑道:“我这兄弟脾气不好,最好别惹,小心把你们的蛋给踢爆。丑话在前,休怪吾言之不预也。” 几个人吓得下意识捂捂裤裆。马德刚才那一脚太狠了,要真不小心踢蛋上,怕是当场就得变宦官。 刘和迈步上了马车,往榻上一坐,冷眼看向窗外。 “主人如此嘱咐,侍中恕罪则个。”有人取了一块黑色布帛,要给刘和系在面上,遮住双眼。 很显然,他们是担心刘和记住马车行走的路线。 刘和也没反对,任凭他给自己系上黑巾,眼前顿时一片漆黑。 不过却发觉耳朵变得灵光起来。 这就叫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那几个人纷纷上马,吆喝一声,马夫驾车便走,他们策马跟随左右,护卫着马车前行。 刘和的汗血宝马就辍在马车后数米之远,小步跟随着。时不时伸头看一眼刘和。 车轮颠簸,马蹄声响,队伍就开始向前行进着。 刘和就凭耳朵和车辆颠簸的尺度方向,来判断马车往哪个方向走。 大概是马车启程后顺着官道往南走了几百米,然后向左一拐,也就是偏东的方向。 不一会儿车子明显颠簸起来,估计是上了小路。又行驶了半个小时,刘和耳边能听到哗哗流水声,还能嗅到河水的腥味,应该是在沿着洛水岸边前行。 最后马车停在一个码头上,车路碾压木板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马车上了一艘船。 然后顺流而下,小半个时辰后,弃船登岸,马车又行使半个小时,终于停下,周围的声音也静了下来。 好像是进入一个庭院中。 接着有人摘去刘和的黑面巾,他但觉眼前一亮,视线就恢复如初了。 果然如他所判断,马车停在一个宽敞的院中,四周屋舍林立,比邻接踵。院落周围建有又高又厚的院墙。 院墙上建有数处可登高瞭望的望楼,院墙四角还有角楼,占据角楼有利地形,可居高临下放箭射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