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和与曹操、曹安民伯侄又聊了会,三人渐次熟络。 原来曹嵩辞官退休回乡后,把家眷都带走了,就剩曹操一个人留在雒阳工作。 都知道京城居大不易,开销太大,所以老爷子把人都回老家。 这不今年对大汉是个不太平的年月,外戚、宦官两伙人杀来杀去杀得同归于尽,董卓又废立皇帝,随便杀人立威。 曹家不放心,就打发侄儿曹安民进京照顾,两人有个照看,有啥事还可以给家报个信。另外曹操也想让这侄儿长长见识,锻炼一下。 有人会说书上也没说曹安民在洛阳啊,只说曹操在京城当裸官,试想曹安民没啥大功业,哪个史学家愿意记载。曹操当官顺便带带曹家子侄,情理之中。 知道了事情本末,刘和忽然问道:“安民,来京月余,章台勾栏可曾去耍过?” “啊这……”曹安民到底年轻,脸刷就红了,支吾道:“在下一直在寓所读书,侍中说的这些去处在下不懂。” “大丈夫顶天立地,大英雄者,杀人如麻,好色如狼也!”刘和哈哈大笑,对曹安民说话,却眼瞅着曹操。 曹操、曹安民不知道如何作答,只好跟着干笑,刘和已然向他们拱手作别,跟着贾诩队伍进城去了。 所谓章台勾栏,就是那种营业的地方,是男人就没不知道的,更何况古代男人成熟的早。 刘和走远,曹操盯着曹安民不说话,看得他心里发毛。 “伯父,刘侍中这人挺有趣儿哈,瞎说什么大实话,啊不是,他净开玩笑。”曹安民直擦汗,讪讪地道。 “安民,汝令吾心痛!”曹操直接拿马鞭子轻轻抽他两下,恨其不争气,“吾令你来洛阳好好读书,日后入仕为官,为国效力光宗耀祖,哪成想汝竟敢走马章台不务正业,真气煞我也!” 啪啪,又两鞭子,不过都打在曹安民后鞧上,他脸长得好,不能往面上打免得破相。 “伯父息怒,别气坏身子。”曹安民抓住鞭子,打蛇顺杆上开始换了一副笑脸,“需知此事怨不得侄儿,那日我出外散步,一边手捧《大学》在读,忽听到耳边响起乐声,不知怎地就误踏勾栏院中。伯父汝知我不认路的。” 曹操都给气笑了,“吾活了三十几岁,头回听说有走错这种地方的,哪个猫不是闻着腥味去的。” 曹安民就势把曹操扶上马背,牵着马往城里慢行,一边赞叹道:“还真别说,那小娘曲儿唱地真好。伯父,汝公务繁忙整日劳碌,可莫要累坏了。不如哪天去听听曲儿?” 曹操沉吟道:“靡靡之音有碍视听,吾怎能……” 曹安民就当没听见,“伯父,章台街新来个小娘叫婵儿的,人生得水灵,曲弹得好,不如去交流一下琴艺?” 曹操打个哈欠,显得兴致缺缺。 “噢……”曹安民恍然大悟,便道:“侄儿听闻邻街有位遗孀,姿容美艳体态丰腴,而且尤擅诗词,侄儿觉得京城藏龙卧虎,街道里巷竟也隐居着奇女子,不如改天去切磋一下诗词?” “说道诗词么,吾就不困了。”曹操顿时来了精神,为文学不惜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执拗劲就上来了。 曹操说:“还改什么天,择日不如撞日,吾看就今天吧。安民,前面带路,吾这湿性大发,不去不行了。” “唯。” 曹安民答应着,乐滋滋前面带路,也特们不说自己是路痴了。 不过爷俩个心里都为一个事儿讶异,侍中刘和这眼睛太毒辣了,是怎么看出曹安民逛窑子的?难道是董司空安插的眼线提供的消息? 若是这样的话,我曹某人还真得去拜访一下遗孀,必要表现得吾声色犬马放荡颓废,免得董司空怀疑我有异心。 这理直气壮的理由,连曹操自己都信了。 再盛大的欢迎仪式也有结束的时候,城门口的喧闹终于降温,各界代表也与蔡邕依次见过。 博士李儒和骑都尉李肃接了蔡邕一家,护卫着往司空府来。 董卓大造声势,满雒阳城都知道大名士蔡伯喈是董司空请回来的,董司空爱才如渴向往文明的态度表现得淋漓尽致,不得不说,这给他拉了一波好感度。 哪怕就是做戏博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