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牢地跟死去的人捆绑在一起。”
“不过呢,白锅是不辣的,程兄也只能吃白锅咯……”
柳绯蛾笑着,却让程生觉得浑身发冷,从心底里蹦出拒绝两个字。
柳绯蛾才不害怕这些,鬼再厉害也没有妖厉害,柳绯蛾拉着程生的手便开始去找鸳鸯锅了……
一路上程生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被拉着的手上,什么鸳鸯锅,什么阴阳壶都抛之脑后了……
坐在店里,程生坚持要点二两酱牛肉,柳绯蛾没办法,也只能依着他,鸳鸯锅上桌以后,程生坚决不吃白锅,柳绯蛾好说歹说程生也不为所动,连店小二也笑着打趣说只是传说罢了,程生也还是自顾自的吃着酱牛肉……
柳绯蛾无奈只有以身试险吃着白锅,她看着程生,夹了一块白锅里的菜放进他碗里,含情脉脉的看着程生,又吃了一口菜,才开口对程生说
“程兄,我陪着你”
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程生看着柳绯蛾,便什么都不顾及了。
柳绯蛾脱了鞋,走在江边,江水没过脚踝,程生跟在她后面,江边的晚风有些许凉意,看着柳绯蛾的背影程生的心里却是热烈的。
飞蛾扑火,好像是宿命,可是相比于火,柳绯蛾好像更喜欢这涓涓不壅的江河,她喜欢两人一前一后的在江边漫步,也喜欢这温柔的风,还喜欢一直陪伴着她的那个人。
排除鸳鸯锅的恐怖传说,程生还是喜欢的,喜欢它有一半不辣,喜欢鸳鸯这两个字,更喜欢和柳绯蛾一起吃鸳鸯锅,喜欢古人对鸳鸯赋予爱情的赞誉。
只羡鸳鸯不羡仙,烽火未许换年华。
在接下来的半个月里,程生又陪着柳绯蛾吃了几次鸳鸯火锅,也在嘉陵江钓过几次鱼,也学着做了几次太安鱼。
那种你生火,我做饭的生活,柳绯蛾想要过一辈子,可惜,这辈子不能,下辈子也不能。
在江州的最后一天,他们在家架着火,做了鸳鸯锅,锅里炖着牛肉,牛肚,还有一些蔬菜,意外的是柳绯蛾并没有急着先吃菜,而是端起了酒杯……
“程兄,我……”
程生先闷了一杯酒笑着对柳绯蛾说
“小柳但说无妨……”
柳绯蛾也一口喝了一杯酒,吃了两粒花生米,缓缓开口道
“我打算离开江州后还是再打扮成男儿身。”
程生看着柳绯蛾,夹了一块牛肉放进柳绯蛾碗里,端起酒杯,看着柳绯蛾被酒晕红的脸说
“好!”
“程兄,毕竟我们是要到你的家乡去,如果让你的父母看见你带一姑娘回家,那岂不是让人说闲话,况且我将来是要参加科举的,若我是女儿身的身份人尽皆知那岂不是犯了欺君之罪。”
柳绯蛾讲起大道理还真是一套又一套的,程生点点头,也不作回答,这些程生都想到过。
柳绯蛾的酒量好像只有一两杯,喝着喝着她就开始说胡话了,什么你以前喜欢什么、你以前是哪里人、什么你上辈子是个老光棍、还有什么你参加科举考试已经一双手数不清了……
程生看着她手舞足蹈的样子活像个酒疯子。
把醉醺醺的柳绯蛾放到床上后,程生一个人坐在饭桌前喝着闷酒……
这一顿饭程生也吃了很多辣的火锅,看了很久的柳绯蛾,程生心里很明白,这也许是最后一次吃鸳鸯锅了,也许是最后一次见柳绯蛾这么美了……而那个男耕女织的生活也要结束了,程生很纠结,喝了两壶酒后便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程生醒来的时候身上盖了一床毯子,看向床上却没有看见柳绯蛾,程生头疼极了,果然,借酒消愁,愁更愁。
没一会,柳绯蛾大包小包的出现在程生的面前,程生嘲笑她是在逃荒,谁知道柳绯蛾却振振有词了起来……
“哝,这是重庆的辣椒”
“还有这个,花椒…青花椒,红花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