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是普通士兵了,就是易清山等人都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于是易清山赶忙招呼士兵搬运粮食。 又见搬运效率太低,于是便叫上了门外负责押运的人员,一百多人浩浩荡荡地挤在院内,库房的大门一时都没办法容纳这么多人的进进出出。 就在这时,易清山听到了阵阵的哭泣声,他觉得甚是奇怪,这好端端的哪来的哭泣声呢? 于是易清山吩咐手下继续搬运,而自己则带着李拾壹等人寻声找去,发现是一间宽敞的屋子里传来的声音。 易清山本想进去一探究竟,但奈何房门被锁住,只好凑在窗户上将窗户纸给捅破,悄悄观察里面的情况。 只见屋内全是女子,有的哭哭啼啼花容失色,有的则将自己的脖子往绳子上套,而那绳子就绑在房梁上。 饶是再傻的人也知道这是在干什么,明显的是在上吊自缢啊,易清山连忙用刀背将抵门的木头挑开,冲进屋内一把将一名自缢的女子给扯了下来。 其余的人顿时看傻了,想要上吊自杀的放掉了手里的绳子,一脸吃惊地看着易清山,腿软的甚至都跌倒在地。 其中一名长得甚是好看的女子惊恐问道:“你……你是山大王吗?” 另外一名年纪稍微长的女子急切地问道:“大王我夫君如何了,你们千万别将他杀了,你要什么奴家都可以给你!” 易清山疑惑道:“夫君?你夫君是谁,莫不是那安图?” 那年纪稍长的女子点点头,“对对,我夫君便是安图,夫君他虽然贪财,不过也没干什么坏事,大王千万别杀他呀。” 李拾壹这时突然打趣道:“你那夫君作恶多端,肯定不能留其性命的,刚刚已经被我给斩首了,倒是可以看看他的尸首。” “什么!”只见那年纪稍长的女子如遭雷劈似的瘫倒,她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便得苍白。 易清山刚想解释什么,那女子又突然猛地窜起,吓得众人一个激灵。 “我这就下去与你来团聚!”说罢便用尽浑身力气,狠狠地朝着墙壁撞去,易清山等人想要阻拦却是已经来不及了。 只听“噗通”一声,那年长女子的头便重重地撞在了坚硬墙壁上,身子就像灌铅了一样直挺挺的倒下。 易清山连忙上前扶起,可那女子的脑袋已经有些凹陷,嘴角也流满了鲜血,显然是活不成了,临死前却仍旧说着什么团聚的话,实在让人唏嘘。 原来这女子正是安图的原配妻子,家里的一切家务都是她在做,即使安图后来又找了许多妾室,她也仍旧深爱着安图。 可惜因为一句玩笑话让她失去了自己的生命,即使在生命的最后关头仍思念着他,可谓是难得的真情啊。 易清山狠狠地瞪了一眼李拾壹,李拾壹羞愧地低下了头,可这样做并没有改变什么,那女子的手臂还是无力地垂了下来。 “哎”,易清山良久没有出声,若不是那句玩笑话她也不会就这么轻易地死去,易清山觉得自己有莫大的责任。 这女子其实并没有做错什么,她也只是本本分分地服侍自己的夫君,根本不必承受死亡的代价,可惜了…… 易清山又看向了其他女子,弱弱地问道:“你们又是如何来到这里的,又为何想不来要上吊自缢?” 其中一名女子擦了擦眼泪,缓缓说道:“我们都是那安图强娶来的,刚才我们听到外面打作一团,还以为是家中进了土匪,只怕被土匪玷污,所以……” 易清山摆了摆手,原来是被那安图逼良为娼的女子,“安图还没死,你们要是还想跟着他的等会就一起走,要是不想跟着他的,我便给你们发些银子再去找个好人家嫁了吧。” 那女子又忍不住流泪,“我们都已经被那安图给碰过了,别人哪还看得上我们,再说别人也怕安家还报仇啊。 易清山点点头道:“嗯,也是,不过你们不用惧怕,我们不是土匪,而是为民除害的义军,若是以后有困难便来找义军。” 那女子笑道:“那太好了,但外面确实太危险了,我们一群弱女子实属无依靠,不如以后跟着将军吧。” “这……”,易清山又不是安图那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