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边说话,张生跟了上去。 到了四下无人的地方,魏征眯着眼正色问:“这火真是崔家人放的?” “这是什么话?”张生当即就不干了:“不是他们放的,难道是你大宰相的放的?你是想替崔家担下责任,你来赔房子赔钱?” 魏征看着远处被打碎了下巴的崔家家奴们,“知道真相的人,说不出话,也写不了字,你怎么说都行。” “什么叫我怎么说都行?”张生据理力争:“他们来我家行凶,难道是我请来的?” 魏征说:“既然他们要放火,为什么还要让你出去说话?直接放火烧死你不就行了?” 张生词穷,只好来一招移花接木,蛮不讲理:“那你该去问他们。” “他们都说不了话了。”魏征气的胡子都起来了。 这不是死循环吗? 被魏征看穿了把戏,张生丝毫不见愧疚和尴尬,反而拿出了最拿手的看家本事:耍无赖。 “久闻魏侍中铁骨铮铮,没想到也是官官相护,我这草民,看来注定是无处伸冤了。” 魏征哼了一声,拂袖离开。 两眼通红的崔仁师见魏征跟张生谈完了,赶紧亦步亦趋的跟上,“侍中,侍中,这小子漫天要价,分明是想讹我的钱啊,他房子里到底有没有药,没人知道,那都是他一面之词,房子的钱我愿意赔,那药钱,谁能给他证明真有那么多药?” 魏征站住,冷冷看着崔仁师:“你家几十号人拎着家伙,把人家院子围了,是他请你们来的?” “你两个儿子口口声声骂人家是神棍,要拖出去打死他,是他教你儿子说的?” 崔仁师眼睛通红,但脸却是惨白的,一红一白,让他的表情看起来十分狰狞:“侍中的意思……下官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