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听此言,马日磾顿然绝望,其眼中充满仿若必死的模样,但刘懿要的也不是他死,而是。 俺要的只有钱!!! “这样吧!” “来人传笔墨纸砚来!” 马日磾仿若狗一样愣住,眼中充满狐疑,不知此方小祖宗要作甚... 但待刘懿让其装作无恙,连带让周奂去取来笔墨纸砚后,马日磾就知晓了刘懿的想法。 那就是。 “写!” “陛下写什么?” 堪堪有点人模人样的马日磾,脑子明显被吓坏了,这么简单的事,其都有些没转过弯来。 “写吾太尉马日磾今日立此为据,吾马日磾欠合肥侯刘懿四万七千钱,此钱于本月内偿还,如违此令,甘愿承担一切责罚!” “并在最后写上本日时辰,写完给孤,孤带走即可!” 看着偏殿内急忙走到桌椅旁,仿佛被吓坏了的马日磾,疯了一般迅速的书写,刘懿对此才算颇为满意。 俺! 俺终于也有点钱了! 俺也终于暂时保住命了,只是这接下来怕是... 将要面临更大的狂风骤雨,然刘懿不惧哉!!! ‘来吧,俺不怕!’ 刘懿干脆利落的将借据揣入怀中,当即略正衣冠,推开偏殿大门,霸气至极的朝着太尉府门外走去。 边走边呼喊。 “方毅跟孤回府!” 那原本手放在腰间配剑上,心都有些凝固,看着周围虎视眈眈侍卫充满心悸的方毅,当即一擦头上汗水,急忙快步跟随刘懿离去。 然。 此时的刘懿后背已是几近湿透,只能心中大呼一句刺激!!! 把当场三公当成狗一样训,如此举动就怕是那疯批汉帝都未做过,但他刘懿做到了! 待回到自家府邸,刘懿有些虚浮的脚,这才感到有点落地的感觉,但看到那满满数箱金银钱财,刘懿那刚刚勉强不激动的心,再度砰砰直跳。 这可是钱啊! 俺哪里见过这般多,就算是前世银行余额都凑不到这个数,更别提当下这可是货真价实的铢钱,如此每一铢拿到蓝星现代都是价值非凡,当然在这个昏暗的世道,亦是没什么比这更重要的了,这简直就是第二条命! 而刘懿更是需要凭此保命! 当即。 刘懿酒意全醒,对着方毅一示意,那这原本毫无敬意的侍从统领,此时已然被刘懿深深折服,当即屁颠屁颠的去请黄门左丰。 待黄门左丰欣喜来至,刘懿亦是端起一珍宝玉石仔细打量。 “左黄门此钱财乃是孤从太尉处所借,汝可从中取走三万钱上下打点,如此孤命可保否!” 俗话有钱便是爷,更别提这么大一笔金额,满心贪婪极致爱财的左丰自是满目笑脸,尽现讨好,更有种谄媚之意! 其所盼自是刘懿剩余钱财走向,哪怕不给他,仅仅途径他手,他亦可从刘懿所花出的钱财中谋取一份利益! 更重要的是其有可能能帮刘懿省钱! 只要省的比花的多,刘懿用他又有何妨,哪怕他所走不是正途,但届时只要事办成,钱省了即可! 刘懿对此不拘小节。 见这原本满目凶光的方毅,此时尽显恭敬遵从,趾高气昂的左丰此时仅剩谄媚,刘懿长舒一口气,当即将手中珍贵玉石朝左丰一扔,正砸其面门! “孤赏汝了!” “侯...家主大气,家主必定鸿运加身,前程不可限量也!” 左丰满脸讨好,在其眼中什么脸面名声都是屁,哪有到手的钱真实,更别提眼下刘懿一跃成为大金主! ‘没钱时,把吾当作一文不值,吾手中有钱,就是尔等爹娘,汝等倒是善变的快啊!’ ‘但别说,这种感觉还挺妙啊!’ 刘懿心中轻蔑一笑,但又感觉当昏庸君主确实舒坦啊,只是... 忽想起某事,刘懿眼中露出谨慎,心思再度稳健,明白眼下暂时保命的钱是交了,但欠贼宦的五万钱尚未给齐,只是这钱! ‘俺不想给啊!’ ‘给俺性命威胁也就罢了,平白无故要俺五万钱,这跟要俺命有何异,不行,吾不给,吾要想办法把钱留下!’ ‘话说,最起码上下打点的有了,那十常侍...’ 想到此处,刘懿心念一横,当即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