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的。” 柳湘莲说这话的时候全然没有注意到巧玉一张脸已经红得不成样子。 “这第三套应该就是公服了。”柳湘莲看着官服上的花样点缀说道,“逢年过节出席宴会的时候可以穿这身,按理说大小官员还有一套朝服,不过太医没有资格上朝议政,所以没有朝服。” 李享点头一一记下,问道:“大哥你怎么这么懂?” 柳湘莲苦笑道:“怎么说我也是国公之后啊……” 过不多时,杨瑄便备好了晚饭,一家人围坐一团,举杯为李享庆贺。 用过晚饭,杨瑄和巧玉又一同为李享的常服绣图案。 杨瑄见巧玉一针一线间满是心事,同为女子,心下明白,于是说道:“姑娘若是属意李哥儿,干脆说明岂不好?” “哎呀!”巧玉听到杨瑄这话,一个不留神,手指被扎了一下,顾不得疼痛,直羞道,“瑄姨这是什么话?可别浑说。” 杨瑄看巧玉已经脸红到了脖子根,笑道:“原本这话是不该我说,可是姑娘无父无母,纵有心事,不和我说,又跟谁说去?” “没有的事!”巧玉忙分辨道,“二哥当了官,我为他高兴,没想过别的……” 杨瑄到底是过来人,何况巧玉本就不会说谎,一点心事全写在脸上的,哪里瞒得过她?所以杨瑄也不在意巧玉害臊,直接开解道:“李哥虽与你名为兄妹,可终究不是什么血亲,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没有什么不可的,义结金兰这种事本就算不得数,你二人结合也不算违礼……” “瑄姨!”巧玉见杨瑄说个没停,心下急了,若非手上还做着针线,早逃回自己房里去了。 杨瑄放下手里的活,耐心道:“姑娘父母不知何方,也没有亲兄弟姐妹,将来李哥若成了家,哪里还有心思关心你呢?若是姑娘愿意和公子过一辈子,也好,我明天跟公子说说。” “瑄姨你再这样我真不理你了!”巧玉说着眼圈都快红了。 “我是一心为姑娘着想啊。”杨瑄叹了口气道,“姑娘只比李哥小半岁,也是将笄之年了,如今李哥年少有为,正在往上走,姑娘何不趁早做定了大事。若是迟个几天,那些邻里说媒的一上来,万一李哥应了哪家的亲事呢?” 听到杨瑄这话,巧玉心头一颤,终于知道了自己为什么白天时候心有不安。 一无所有的巧玉,她的所有安全感都来自柳湘莲和李享,若是真如杨瑄所说,已经立业的李享真的成了家,还会有心思在自己身上吗?柳湘莲年纪比李享大的多,若是他们二人都成了家,自己的位置何等尴尬? 杨瑄见巧玉发起了呆,叹了口气道:“姑娘若打定了主意,便与我说,千万不要因为怕羞而误了大事。” 说完这话,二人便都不再说话,专心为李享的官服刺绣。 及至午夜,巧玉端着已经绣好的官服敲响了李享的房门。 李享还未安寝,端起烛台打开房门,烛火映照在巧玉脸庞,李享看着巧玉眼圈似有些浮肿,心下生出爱怜歉意道:“做到现在,辛苦瑄姨和三妹了,三妹有没有什么想要的?明天我给你带回来。” 巧玉尚不知情为何物,今夜听了杨瑄一番话,心里正乱着,如今见了李享更是半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摇了摇头。 李享见状,心里也纳闷,好好的怎么又不开心了,于是问道:“是不是在家里太闷了?要不明天我抽空陪你出去玩玩?” 巧玉摇了摇头道:“大哥交代过让我不要随便出门,瑄姨也说姑娘家不能出去抛头露面。” 李享笑道:“大哥那是怕你没人照看在外面被人欺负,有我陪着,出去玩一会没关系的,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我得空了就带你出去玩,开心点。” 巧玉无言以对,把官服往李享怀中一塞,回了自己房间。 李享关上房门,来到桌子上将官服展开,只见正中的那一块方形留白已经被补满,深绿为底,两只鹌鹑各居左右,首尾相逐,颇为灵动。 次日,李享早早起身,穿好常服,刚出门,见柳湘莲等人都已经起床,杨瑄也备好了早饭,心中颇感诧异。 “今天是二弟的重要日子,为兄亲自送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