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道:“或许不会,入了太医院,我听张太医和南太医说过,入了太医院便不能随性而为了,我不喜欢这种束缚,虽然我没有经历过,但我也能知道,皇城之内无净土。” 听到李享这话,林海当即猛地咳嗽了一下。 皇城之内无净土? 他断没有想到眼前这少年会突然议论起皇城,而且得出的还是如此负面的结论,甚至可以说是大逆不道。再加上林海现在已经是左都御史,听到这话就更加心惊肉跳。 又想到李享既是山中高人子弟,难免有些不流于俗的见地,说出这话应该也不是存心指摘当今朝廷,故而说道:“皇城之内唯朝堂,朝堂之上便是百官,文以治国,武安天下,纵有结党谋私,蝇营狗苟之辈,却也有忠臣良将,李大夫这话未免有失偏颇。” 李享见林海一脸严肃,说这话似有告诫之意,意识到自己这话带来的后果只怕有些严重,于是说道:“林大人误会了,我只是觉得,进了那里,很难独善其身,我不喜经营算计,所以不愿意入宫,倒不是对当今时政有什么意见。” 林海闻言,点了点头道:“那便是人各有志了。” 说话间,马车已到了岔路口,李享下车谢过林海相送,伫立在街边,等到林海马车走远了,这才往司乐署走去。 另一边,贾敏派去荣国府的小厮将信传给了荣国府的人,那里面的人又将信送到贾琏房中,凤姐正要去寻尤氏说话,听到是贾敏来信,不敢搁置怠慢,当即命彩明接了,边走边念,听到信中是要自己打听一味果子,便留了个心,径直往东府里去了。 到了东府,凤姐携了尤氏在园里一边逛一边唠叨家常,因未见着贾珍和贾蓉,便问道:“怎么不见珍大哥和蓉小子?” 听到凤姐这一问,尤氏脸色便不大好看,只说道:“正在会客呢。” 此刻,贾珍正与柳湘莲喝着酒,聊着天,贾蓉则躲在一旁偷听着。 贾珍说着便提起上次李享拒绝了自己的邀请一事,说道:“小柳啊,上次我让尚荣去跟你义弟说,让他入我们府里药房,他怎么不肯来?想是嫌我给的少了?” 原来贾珍原是想把那尤氏姊妹配与柳湘莲和李享二人,心里盘算着这柳湘莲是个不喜拘束的轻薄浪子,纵是成了家,只怕也难改水流花落之性,最好下手。 而那李享更是个无亲无故的,进了东府当值后,自己给他置一房舍,权当是帮自己养着那尤物,有心时便只管去上,最是方便,却没想到李享竟拒绝了自己的邀请。 说起这事,贾珍还有些不顺气。尤老娘那边纵有些不乐意,但贾珍自信他开口,尤老娘也拒绝不了,不过多许些好处罢了,却没想到是李享这边不遂心。 向来只有人巴结宁荣二府的,贾珍当家以来这还是头一遭被这等无名小子拒绝,虽不是什么大事,却总觉得有一根细细的盲刺灸在心里,不舒坦。 柳湘莲听到这话,说道:“只因我二弟也喜自由,不愿拘于一处,这才婉拒,若说是嫌银钱用度不够,断没有此事。” 贾珍也不深究,继而切入正题道:“小柳啊,我看你也不小了,可已有了中意的人家了?” 柳湘莲听到贾珍这话,心道,贾珍与自己并未深交到如此地步,为何今日问起自己的终身大事?想是有保媒的意思? 不等柳湘莲说话,贾珍便继续说道:“今儿请你来,那是有一桩天大的好事要说与你兄弟二人!” 柳湘莲听到贾珍这话,心里已拿准了九分,便继续听着。 贾珍便问道:“那日去我岳丈家中祝寿,我岳丈家那两位妹妹,你可有留意?” 柳湘莲回忆起那日场景,脑海中浮现出两个天仙般的人物来,说道:“宴席之中,确有一对绝美的妙龄女子,想必珍大哥说的便是她们二人了?” 贾珍一手摸着胡子,另一手拍着柳湘莲的手背笑道:“正是了,我这二位妹妹如何?也只有小柳你的品貌才消受得了这艳福咯!” 柳湘莲闻言,问道:“珍大哥此话何意?” 贾珍道:“那日宴席散了,我岳母将我拉至一旁,说她很是喜欢你兄弟二人,有意招你二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