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在聊天,我听到他们说前天这里死了个姑娘,是被活活逼死的。” 李享听到这话头不对,猜想道:“该不会与薛蟠有关吧?” 柳湘莲点了点头道:“可不就与那呆霸王有关么?听说是他带着一群狐朋狗友当街调戏这位姑娘,这姑娘家里没个撑腰的人,只有一个小她几岁的弟弟,两个人相依为命的,不过这姑娘身上还背了一桩婚约,本来也快到了出嫁的日子,谁成想这事一出,男方那边就把婚约给取消了。” “啊?还有这样放屁的事情?”李享听到这里属实没忍住,骂道。 柳湘莲也是愤愤道:“那男方顾及自家颜面,又害怕薛蟠霸道,怕娶了过来还被惦记,所以就干脆退了婚。” “这……那那个姑娘怎么办?”巧玉听到这里眉眼尽显忧愁之态。 “还能怎么办?”柳湘莲叹道,“那姑娘觉得男方是嫌弃自己被调戏了,脏了,哪里受得这样的委屈,心里万般不甘,前日里竟自尽以表清白,可叹这样一位女子,就如此送了性命。” 柳湘莲说完,三人各怀心事,都叹了一口气。柳湘莲叹这女子的刚烈,纵是一死也不愿白受人流言蜚语。巧玉哀其不幸,联想到自己也是女儿身,不免忧心起自己的将来。李享则叹这世道不公,明明薛蟠和那男方家里两边都是狗东西,付出代价的却是这位女子,天理良心何在啊? “说起来,还有一件事。”柳湘莲看着李享说道,“据说那日在街上趁着人多出手砸伤薛蟠的就是那姑娘的弟弟,到底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这男娃也是个烈性子,将来必是一条好汉。” 巧玉听完,不免忧心道:“他这样小的一个孩子,不知会被如何发落。” 李享皱了皱眉道:“所以是怎么查出来的?这么小一个孩子,这么惨的际遇,难道也有人指证他么?” 柳湘莲冷哼了一声,摇头道:“被砸的可是薛家的公子,这种时候有几个不想着上去献媚的,在他们眼里,一个没依没靠的孩子能有什么价值?” 与此同时,薛府之中,薛蟠跪倒在薛夫人面前,在一旁,管家持着戒条,等着薛夫人的命令。 薛夫人看着眼前的薛蟠,心里有万般话语,最后也只骂出来一句:“你这个畜生!” 薛蟠抬头抗议道:“母亲有什么事也该说个明白,这样平白无故让孩儿跪在这里,算什么事?” “你还有脸问?”薛夫人气得声音颤抖道,“你污了人家姑娘清白,把人家活活逼死了,所以才有她弟弟趁乱用石头砸了你这脑袋,你差点死了你知不知道?你还问我有什么事?早知如此,我就该跟着你父亲一起去了!何至于今天受你这样的气啊!” 薛蟠挠着脑袋,说道:“我哪有污她清白?她宁死不从我,我们不就散了,我也没强要她啊,关我什么事?” “你!!”薛夫人气得身子直颤抖,她并不是个口舌伶俐的,气急之下更加说不出话来,只令管家把薛蟠往死里打。 打了一阵,听得薛蟠直喊疼求饶,薛夫人又心软了下来,命管家停了手,又有宝钗进来说和,方才作罢。 “哥哥,你今后就改了吧。”宝钗安慰好了薛夫人又赶过来劝导薛蟠道,“都因你做事不顾后果,这一次若不是遇上个李大夫,你可就真丢了性命,你若是死了,你让母亲怎么活?又让我怎么过呢?只怕父亲在天之灵,也不得安生啊!” 薛蟠自知理亏,又素来极敬宝钗,只得唯唯点头认错,暂时服了个软,至于是否会悔改?只怕没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