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虑周全,但...” “信王本就天资聪颖,又经此一事,心境难免发生变化,韩老怕是多虑了。” 钱谦益不以为然,便如此刻,他得知东林一党能重新获得执政的机会,心中自是喜不自胜。 同样的,一位少年亲王即将登临至高无上的皇帝之位,心境自然也会发生蜕变。 男儿成亲后尚且不同,何况是执掌江山。 韩爌微微一笑:“也许真的是我多虑了。” 与此同时,阉党一众骨干也齐聚东厂。 崔呈秀,吴淳夫等人见魏忠贤面色愉悦,顿时猜到他此行顺利。 崔呈秀疑惑道:“莫非九千岁与信王相谈甚欢?” 魏忠贤先是看了他一眼,又看向吴淳夫,心中忽然想起今夜之议。 二人被他这一瞧,隐约觉得背后发凉,感觉像是被人用刀子抵住了。 魏忠贤淡然道:“从今日起,任何人不得称呼咱家九千岁,称咱家魏公公便是。” 太监不仅擅长察言观色,更懂得见风使舵。他能把持超纲多年,自然有政治方面的见识。 从大局来看,信王继位已是大势所趋,无法阻挡。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他这个“先帝”心腹也是该收敛些了。 对于无根之人而言,财富,权力,都不如活着实在。 二人面面相觑,隐隐读懂了他的意思。 信王这是不打算清算他们,但需得收敛锋芒,韬光养晦。 崔呈秀出言道:“魏公公所言极是,我等今后自当恪守本分。” “自当遵从公公之意”吴淳夫也急忙表态,随后又道:“不过...公公可看出信王究竟向着哪一边?” 魏忠贤不由想起悬挂在墙面上的那张地图,原本自以为了解信王的他,此刻却迷惘了。 他是故意让咱家看到的么? “咱家打算将锦衣卫交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