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如今皇次子刘协在董太后处寄养,蹇硕又掌管禁宫兵权,如果两相联手,不得不防啊。” “不管陛下能否扛过今日,我们都当扫除阉党,控制宫闱,先下手为强。” 何进颔首道:“本初所言极是,皇后亦遣人来说,陛下今日召见蹇硕,那蹇美人得意得紧,好似明日她就能做皇后了一般。” 何进如说玩笑话一般说出此事,袁绍闻言确是一震。 “将军,阉宦向来行事诡谲,不得不防,今日蹇硕秘密派人出京,或许已经知道西园亲军被大将军掌控,要调动雒阳周边兵马谋害我等。” 此时,在一旁陪同的何苗已经有些犯困。 何进和袁绍说的话,他实在听不懂。 不过,他倒是一直观察末座的曹操。 每次何进和袁绍提到阉宦,曹操总一凝眉。 这厮是个粗鄙之人,看着看着,竟然笑出声来。 何进正在沉思,听到何苗发笑,怒问:“何苗,你为何发笑?” 顺着何苗的视线,何进看到曹操,随即跟着笑道:“差点忘了,孟德是阉宦之后,与我等合谋诛杀阉宦,真是难为他了。” 随即,厅中众人哄然大笑。 曹操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沉声道:“吾祖父曹腾虽为宦官,但其在宫廷三十余年,奉事四帝,未尝有过,乃大汉忠臣,其人已故,请诸公勿要擅议。” 何进脸色一阴沉。 正说着,大将军府侍从自后门步入,跪坐在何进耳边耳语几句,何进忽然脸色大变。 袁绍急问:“大将军,是何密报?” 何进慌忙道:“本初,你险些误了大事,宫中传信,陛下身体已然好转,刚刚宠幸了一名宫人。” “大将军,传信之人可信否。” “传信之人可信,被宠幸之人是皇后昭阳宫宫人,岂能有假?” 大将军府中顿时一片慌乱,众将顿时惶恐至极。 “大将军,我等是得知陛下病危,才齐聚于此。” “若陛下无恙,我等擅自闯宫,便是谋反。” “差点忘了,某家中妻子待产,某先回去了。” 此时,袁绍拔剑怒斥诸将道:“今日诸将齐聚,都私自调动了手下兵马,此时散去,事情败露,宦官反扑,我等如何抵挡?” 何进长叹一声:“本初,若陛下无事,我乃国舅,岂能带兵入宫?” 此时,侍从来报,宫中黄门官来传旨,何进一听,顿时脸色铁青。 袁绍忙问:“宫中来人所为何事?” 侍从道:“陛下急召典军校尉曹操进宫,黄门官在典军校尉府寻不到,听闻在此处,就来了。” 曹操一听,顿时倒吸一口凉气,霎时间,十几把刀剑对准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