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江南岸向西潜行,其后绕道敌后,伏之。敌若攻城,我便趁敌乏之际以奇兵袭之,敌乱则大军出邗城与我前后夹击之,敌必败。敌若撤围,我自尾随。敌若入我重地,我自出骑兵断其粮道,逼其入围地、死地,我等再合兵歼之。” “哈哈!如此,今夜我便袭营吸引楚军注意力,你趁机出城潜伏,之后的战局就靠你自己把握了!”陈应拍了拍文远的肩头。 “末将绝不负将军之命!”文远起身离去。 望着文远渐渐远去的背影,陈应点点头赞许道:“我越国后继有人啊!只是…不知我能否看到越国重振的那一天?” 是夜,越军突然出动,从东西两个方向上攻击楚军大营。果然如陈应、文远所料,楚军早有防备,大营周边全是陷马坑,坑中是锋利的竹刀。越军前锋损失惨重,陷马坑几乎被士卒的尸体填满。暗夜中,更有无边箭雨压来,只闻风声不见影,无数越军将士惨死在箭雨之下。 一个时辰之后,越军留下了数千具尸体后匆匆撤退。 楚军营帐中,一身铠甲的大司马沈衍从容淡定。帐门掀开,副将昭滑快步走了进来。 “禀大司马,战损统计完毕,越军死亡五千六百余,一千两百人被俘。我军战死两千三百余,伤者两千余。” 沈衍点点头,“哼!越将倒是沉得住气,我围城半月,他今日才来袭营,叫我等得好苦!” “哈哈!可惜越军太怂,打不到一个时辰便跑了。” “只是试探而已。现在越军主将已经知道我们早有防备,怕是要打定主意死守了。如此,我们想要攻城便更难了。你可有什么好主意?” “如若不能引越军出城决战,想要攻破邗城几乎是不可能的。”昭滑肃然道。 “我们现在是骑虎难下啊!”沈衍叹道。 昭滑低头苦思。 半晌,他猛地抬头,有些兴奋地说道:“大司马,我有一个不太成熟的想法。” “说!” “减兵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