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造纸术的想法后,熊槐辞别风无尘和云无心,带着田夕日夜兼程往采菱城赶去。 就这样,熊槐、田夕汇合南芷、田忌、田庄和孙膑、青山坐上了回去的船,于这一日落日时分,回到了郢都。 回到王城,熊槐立即派侍者召来了上柱国昭阳,而南芷早拉着田夕去寝宫说话去了。 殿内,熊槐与田忌、孙膑边吃边谈。 不多久,昭阳便到了,当他看到田忌和坐着轮椅的孙膑时,脸上极为震惊,慌忙向熊槐行了礼,然后望着已经起身的田忌和在轮椅上挺直了腰身的孙膑,问道:“二位,可是田子期与孙伯灵?” 田忌与孙膑点点头,同时道:“见过上柱国!” 昭阳大喜,“恭喜大王,楚国有田将军与孙伯灵,大业可成!” “上柱国,寡人不在的些许日子,朝堂可以什么要事?” 昭阳看着正狼吞虎咽的大王道:“回大王,无甚大事,大臣们上书的一应奏章老臣批阅后已经悉数保存,待大王检阅。只是,令伊年岁已大,恐时日无多,大王是否前往探望一下?” 熊槐叹了口气,“理应要去,明日清晨上柱国与寡人一同前往吧。” “是!” “如此一来,令尹之位便空了出来”,熊槐停顿了一下,望着昭阳。 昭阳低着头,看不到脸上的表情。但是熊槐却察觉到昭阳的手抖了一下。 在楚国,上柱国是武官之首,而令尹却是百官之首。既然令伊的位置空了出来,昭阳希望更近一步的念头便生来了。 他突然患得患失起来,原本田忌不在的话,他有信心大王会让他出任令尹。 但现在,他没有把握了。 “上柱国以为,谁最适合出任令尹?”熊槐问昭阳。 昭阳嘴角一抽,大王绝对是故意的!大王这是什么意思呢? 如果他要任命田忌为令尹的话,那么他问这个问题无疑是对自己的羞辱,但是以大王的品性,应该不会这么做。 想到这里,昭阳眼前一亮,他毅然抬起头,朗声道:“回大王,昭阳以为,论资历、能力,最适合出任令尹之位的非田将军莫属!昭阳举荐田将军!” “大王,上柱国,万万不可!”田忌匆忙起身,脸上满是震惊之色,但看向昭阳的眼神却满是感激,“老臣逃难来楚十余年,寸功未立,万万不能出任令尹啊!” “哎,田将军何须自薄,大王雄心勃勃欲建大业,正是用人之际,当以才定位。田将军与伯灵二人两战奠定了齐国强国之地位,这一点昭阳万万不敢与将军争辉,请大王量才为用!” “哎呀上柱国,都是老黄历了,休要再提了。老臣出任令尹难以服众,恐于国不利,万望大王斟酌!”田忌知道熊槐是什么想法,所以坚辞令尹之位。 “呵呵,二位就不要再推让了”,熊槐止住了二人,“在寡人心中,二位都能胜任令尹之职,不论最终谁能出任,只是依形势而定,希望另外一人不要有怨恨才是。” 田忌、昭阳行礼道:“理当如此!” “出任令尹之事可以稍后再议,我想和三位先研究清楚了楚国接下来二十年的发展路线,然后根据路线来决定谁先出任令尹,可否?” “二十年,大王谋虑长远,臣等不及也!”田忌、昭阳、孙膑三人心悦诚服,大王果然有长谋。 “二十年,我希望能看到楚国一统的希望,三十年,我希望完成统一大业,诸位可要一路和寡人走下去啊!”熊槐看着殿外幽蓝的夜空,眼神悠远。 三人略有感动,也有些伤感。他们之中最年轻的孙膑也已经是不惑之年,昭阳也已经年近五十,年两最大的田忌已经五十有余了。 而大王,才二十出头。 三十年啊,他们三人谁能看到楚国一统华夏的那天? 不过,即便看不到那一天,能做楚国统一的柱石也不错吧?将来楚国的名臣录中一定有他们的名字! 看到三人振奋了精神,熊槐继续说道:“先前与上柱国探讨过列国大势,前几日又与田公、伯灵探讨了一番,寡人现在作一番总结,诸位且听一下:统一华夏,由内而外。内则变法图强,外则先灭越,后并巴蜀,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