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在南星县也算是名门贵族,只要爹娘能立起来,不受那些人的哄骗,谁也不敢他们怎么样,如果有人真的敢来掠锋芒,给县令递贴子就是。”
“姐姐说的是,姐姐是郡主,未来的姐夫是郡王,在这南星县,只要我们不仗势欺人,谁敢来捋虎须,那不是作死吗?”三宝哈哈大笑。
“二宝考中秀才了吗?”李婧文看他笑的那个傻样,真是不可能直视,只能转移话题。
“没有,他比我还不如,今年好容易好中了童生,但是名次靠后,理论上是考不中秀才的,只不过他不死心,一定要去碰运气,但是他的运气不到家,还是落榜了。”三宝摇摇头说。
他去府城以前,他家奶奶吴氏还到他们家来嘚瑟,说大房很快就要出三个秀才了,而他们家只是靠着个丫头片子,没有男丁撑得起门楣,总有一天会衰败的。
这是跟他们有多大的仇?时刻盼着他们家衰败,他记得他爹听到这话后,脸上黑得能滴下墨汁,后果就是端午节的节礼减少了七成,只拿了一条肉、一只鸡、十个咸蛋和十个棕子。
这些东西如果放在普通的农户手里算是厚礼了,但李家
可不是普通的农户,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富户,送给爹娘的节礼肯定不会太轻,吴氏早就想要把李家华送来的分成几分补贴她的女儿和长子,没想到这么少,气得她脸都白了。
她骂骂咧咧的想去村口找李家华和刘氏的麻烦,被同样黑了脸的李连仲喝住了:“我说了别去惹他们,你偏要去,现在好了吧?”
“那一屋子黑了心的狼崽子,怎么能这么记仇?我可是他们的长辈,说了他们几句就这样对我们,真是让人寒心。”吴氏无力的坐了下来,她也没想到她只是说了几句话,他们就克扣他们的节礼。
“你不都盼着他们衰败了,难道他们不觉得寒心吗?如果他们真的衰败了,这点节礼都不会给。”李连仲瞪着双眼看着他,他知道李家华之所以敬着他们,都是做给别人看的,对他们并没有真感情。
“知道了,是我说错话了。”吴氏讷讷的说,心里却想,如果哪天她的大宝和二宝出息了,一定把他们踩进泥里。
“二房有李婧文,大宝他们是很难超过了,你还是少去惹他们吧。”李连仲看着脸上变幻的表形,就知道她的想法。
“知道了,一个丫头片
子,也不知她从哪里学来的本事,竟然连皇上都要找她去帮忙做事,那银子如流水般的进了他们的口袋,他们发了大财,对我们却这样刻薄,也不怕以后遭报应。”吴氏撇了撇嘴说。
“只要有本事,丫头片子也能撑起一个家,我们还真是小看她。”李连仲也想不明白,她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长大的,他怎么就不知道她学了这么多的本事呢?如果知道她有今天,他怎么可能把二房分出去?
没有把他们分出去,大家一起齐心协力,加上李婧文这个捞银子的耙子,家里不用为银子发愁,老大能就专心读书,也许考上举人也说不定,现在不用窝在那个小杂货里了,想到大儿子的处境,李连仲伤感不已。
“三个秀才又怎么样?她家的大儿子当了二十年的秀才了,还不是连个帐房的活计都找不到?只能窝在那间小铺子里卖货,连李家富都比不了。”李婧文冷笑着说。
“他们家的大宝,都二十好几了,读了十几年的书,去年才勉勉强强考中了秀才,却连自己都养不活,还敢带着老婆孩子在县城里什么都不做,真真是有什么样的老子就会生出什么样的儿
子。”
“姐姐说的是,如果不是爷爷奶奶偷偷的接济他们,凭着他们家那几亩田和那个小杂货铺,大宝怎么可能过得那么滋润?”三宝认同的点点头。
大宝虽然还在书院读书,想要更进一步,但是已经娶妻生子了,只是一点也没有为人夫和为人父的觉悟,只知道伸手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