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你不是上锁了吗?你仔细看看那锁有没有撬过的痕迹?”李家荣看到她脸上焦急不象是假的,就提醒她说。
“不象撬过,刚才我也是用钥匙打开的,没什么反常。”张氏仔细看了看锁说。
“还真是奇了怪了。”李家荣想到前几天晚上在东屋,明明在商量怎么把李婧文送到于家去,却莫名的倒在床上睡觉了,母子三个连外衣都没有脱在床上睡了一夜。
而那张卖身契,当时他明明写的是李婧文的名字,落款是李家华,于家老爷和管家也都确认了,怎么到了公堂之上却变成了李梅的卖身契了?而且落款也变成了自己,想到这里,李家荣浑身发冷:难道自己的行为触了神灵?才弄出这么多事来惩罚自己?
“相公,你这是怎么了?”张氏看到李家荣突然之间脸色惨白,浑身颤抖,心里更急了:如果他病了又要花银子请郎中。
“你说我们是不是得罪了神灵?不然,家里的银子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没有了?还有李婧文的卖身契,怎么在众目睽睽之下就变成了李梅的了?”李家荣颤抖着说。
于老爷看重李婧文的八字,希望她
能于家带去兴盛,才舍得花重金买下她,并许以贵妾之位,等她生下孩子之后再还她良籍,怎么可能改卖身契?
如果真的出了意外,他们不得不改那卖身契,他们也不可能闹上衙门,并且带着官差直接去了村口,把李家华父女带上了公堂,最后还输了官司,县太爷让于管家当堂给李家华父女道歉。
他们直接跟他来要人就是,官司打输了,并不是一件好事,特别是于老爷那种人,把面子看得最重了,再说,打官司不仅对于家的声誉有不小的影响,对他们家的生意会有影响。
“现在怎么办?银子没有了,我们拿什么还给于老爷?难道真的要把李梅送到于家?”张氏急哭了,他们怎么那么倒霉,不就是想拿李婧文那个丫头片子换点银子和一份好点的工作吗?他们又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神灵为什么要惩罚他们?
李婧文要是知道她这么想的,一定会喷她满脸的口水:把一个十二岁的女孩子卖给一个老头子作妾还不是伤天害理,要怎么样才算伤天害理?
“你去把爹娘喊来,看他们有没有什么办法?”李家荣也没有办法了,
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两老身上。
送李梅给于老爷作妾是万万不行的,他心里早就有了女婿人选,是县里一个商户家的长子,他们家虽然比不上于家,但是也有良田千亩,商铺数间,更主要是他家的长子读书很有天赋,十七就中了秀才,而且名次靠前,三年后的乡试很有把握荣登桂榜,只要家里舍得花钱,他本人又努力,金榜题名是迟早的事。
李梅只要嫁给他,当官太太是迟早的事,女婿做官以后和大宝兄弟相互守护、相互提携,自家几个孩子以后的路就要好走多了。
就是没有考上进士,他也是家里的长子,身上又有功名,可以继承大部分家产,李梅嫁给他也不会受委屈,有了他们家的财力支持,两个儿子以举业就不用发愁了。
“好,我这就去喊爹娘。”张氏好象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赶紧去找李连仲他们。
“爹,娘,出大事了。”张氏冲出屋子,在院子里大喊,脸上满满的都是惊慌。
“出什么事了?”两老和李丽从屋子里冲了出来,住在厢房的小吴也以为出了大事,不敢再窝在屋里,赶紧出了门。
“爹,娘,我想
把自己的首饰拿去换点银子还债,刚才打开箱笼一看,都不见了,只要稍微值点钱的东西没有了。”张氏嚎啕大哭。
“相公说我们得罪了神灵,所以收走了那些值钱的东西,爹,娘,现在该怎么办?
“得罪了神灵,神灵收走你们的银子和首饰?”大家都惊讶了,然后各自回屋查看自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