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的?
“李家荣是秀才,又是李家华的亲兄长,我们相信他。”于管家面无表情的说。
“扑嗤!”李婧文嗤笑了一声,“于管家,我想问你,我爹是李家荣的兄弟,他都快要饿死了,他的兄长作为秀才老爷,家里几十亩土,他为什么不接济一二?还是直接帮他卖女儿?”
“这是别人家的事,我们管不着。”于管家黑着脸说。
“对,你说得对,别人家的事你管不着,那么,李家荣这个见死不救的兄长,他凭什么来管我们的事?你们都没见过我爹,没有征得他的同意,凭什么就认为那张卖契是我爹写的?还有,你们有谁看见那三百两赏银给了我爹?”李婧文反问道。
“我说了,李家荣是他的兄长,怎么可能贪了他的银子。”于管家不乐意了,一个黄毛丫头,还没有
进于家呢,她凭什么对自己咄咄逼人?
“县老爷,我不知道李家荣卖了我的女儿,我既没有签卖身契,更没有看见银子,还请县老爷明断。”李家华再次对县太爷拱手行礼。
“李家荣说了,是你求他给你女儿找个和善的主家,他想到我们于家是个和善之家,多一个丫头也不多,就求到我们老爷头,我们老爷心善,接了他递上来的卖身契,又当场给了银子,你们现在想返悔,晚了。”于管家冷笑着说。
“我求他帮我卖女儿?我们家现在有吃有穿有屋住,为什么要卖女儿?”李家华反问道。
“他说你腿受了重伤干不了活,家里没有田没有土也没屋子,也没有钱没有米,才想把女儿卖了,换点活命钱。”
“你看我们父子两个象没有饭吃的样子吗?”李家华看他的眼神象看一个白痴:搬到村口后,他们全家都换上了细棉布衣他服,一个没有隔夜的家庭,怎么穿得起细棉布?
“两个多月前,我在邻村做工摔断了腿,而且是粉碎性骨折,镇上的郎中说我的腿没得治,家里的老父亲就把我们净身出户,住在原来的厢房里还要每月交一百文钱的房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