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华,你爹娘的心真狠,手里握着这么多钱,却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变成一个残疾。”刘氏用怜悯的目光看着李家华。
“他们不是儿子亲,是钱亲。”李家华淡淡一笑,心想他们何止那五百多两银子,人家还有一坛子的金条呐。
“爹有我们,他是最幸福的了,大伯,要是爷爷不拿给钱给他看病,你看大伯娘和大宝哥他们会不会想办法给他治病?”
“他们手里虽然有些私房,但也应该不够去省找御医的。”刘氏点点头。
“你爷爷会拿钱的,李家荣是他最看重的长子,又肩负着改换门庭的重任,加上又付出了那么多,肯定会尽力全力给他治病。”李家华看着刘氏母女说,“你们看戏的希望肯定会落空的。”
“爹说的是,他们在他身上付出的代价太大,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只能继续投资了。”李婧文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
“其实他们根本用不着花这冤枉钱,掉头发而已,又不会死人,也许过段时间头发就长出来了。”李婧文心想那药效只有一年,就是头发掉光了,一年以后头发会重新长出来。
她不知道的是,此时张氏又
打起了她的主意。
“一百两银子?我这老胳膀老腿的,就是抢也没有那个力气。”听到张氏一开口就要一百两银子,李连仲心里一凉,冷冷的说。
“家里有就这么多田土,每年只有那么多产出,一大半的产出都给了你们,家里还有这么多人要吃喝,哪里还有剩下的?现在一开口就要一百两,就是把我们两老论斤卖了也凑不齐这么多银子。”吴氏看老伴没有松口,说话的声音就更大了。
“爹,娘,我们也知道家里的难处,但这不是没办法吗?难道你们能眼睁睁的看着家华被怪病折磨?”张氏边哭边说。
她哪里不知道李家就是从土里刨食的,能供着他们在县城里过优渥的生活还是靠从二房和四房嘴里省出来的,哪里有这么多的存银?但几十两是有的,这次的目的就是把他们的存款榨干净,免得便宜了其他的兄弟。
“家里最值钱的就是田地和这个宅子,等下把老三喊回来,要实在是没有办法,只能卖掉一部分田,但是,以后家里的收益少了,你们一家子的生活费用就要你们自己负责了。”李连仲想了想说。
二房四房分出去了,田土都没
人打理,趁着这个机会卖掉一半,以后不再负担老大一家子的生活和读书的费用,岂不是两相方便?
“爹,田土是根本,当然不能卖。”张氏连连摇头,她知道,如果真的把田土卖掉一半,如李连仲所说的,他们以后的生活费由自己负责,那一百两银子是死的,很快就会坐吃山空,哪里细水长流来得好?
“除了卖田卖土,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李连仲摇摇头说,如果能保住田土当然更好,毕竟田土才是根本,但如果要他拿出这么多存银,他还真是不甘心。
“爹,难道你们真的不管吗?”张氏不可思义的看着他,李家荣确确实实掉了不少头,再不治疗,很快就会变成了一个光头,只是没有其他症状,他的手又断了,已经不能参加乡试了,虽然不需要急着治疗,但是他们这做爹娘也不能不管吧。
“你说我们怎么管?我们手里的钱都给你们了,老大要治病,先用你们的私房钱,实在少了钱我们再想办法。”吴氏看了看她头上的金簪,意有所指的说。
“娘,我们哪来的私房钱?就是两支空心的簪子也是用来装门面了,值不了几个钱。”张
氏看到吴氏的眼神知道她惦记上自己的几件首饰了,心里不由得骂了几声老虔婆。
几番争执之下,李连仲同意拿出四十两银子:“家里的银子本来是给老大准备赶考,他病了,就先给他治病吧,余下的你们自己想办法,不然,只能卖田土了。”
“爹、娘,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