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一进房间,看贾母面色阴沉,显然是动了怒气。 还以为是因为赖二的事情生气,上前道:“母亲这是怎么了?府里的下人也太不像话了,怎么把老太太气成这样。” 贾蓉冷冷的看了一眼贾赦,见其祸到临头,却还不自知。 贾赦喋喋不休的说着要将惹贾母生气的下人,拿出去打板子。 贾母听贾赦说个不停,却是越来越气,没想到自己生个儿子竟然如此愚蠢。 贾母压着怒气道:“够了!我问你,你是不是从东府里支过银子?做什么去了?” 贾赦听了下意识的扭头看了贾蓉一眼,见贾蓉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 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没想到这小子竟然敢真的在贾母面前状告自己,他难道不知自己是他的长辈吗。 而且之前贾珍的案子荣府花了不少人情,自己拿些银子当做补偿,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就算不想给,贾蓉也该先来找自己,自己再和他好好说说道理,教育一番,怎么就直接告了上了? 贾母看贾赦呆在原地,看着贾蓉不出声,便知必然是贾赦有问题。 贾母道:“你看着蓉哥儿做什么?我在问你话,你是不是从东府里没通知蓉哥儿就拿过银子?” 贾赦这才回过神来,只是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同贾母讲。 若是让贾母知道自己将这些银子全都私吞了,不仅要全都退回去,说不定还要挨骂。 贾母看着贾赦吞吞吐吐说不出来话的样子,顿时一阵心烦。 想着自己怎么生出个这么个玩意儿来,不仅贪财好色,还蠢的连话都不会说。 半晌,贾赦方才说道:“儿子先前给珍哥儿的案子花了笔银子,当时东府没钱,儿子就先行垫付了。” 贾蓉今日来个偷袭,见效果这么好自然不肯轻易放过贾赦。 追问道:“不知赦太爷是花在了谁那里?当初我父亲的事我和政太爷也在,为何我和政太爷都不知道?若有遗漏,不如将政太爷也找来一同算清,省的日后为了些小事再不愉快。” 贾赦听还要再找贾政,对贾蓉怒目而视,只觉这小子如今分外难缠。 贾母看贾赦如此表现,哪能还不知道是贾赦将东府的钱财骗去了,气的有些喘不上来气。 屋里众人一下唬的魂飞魄散,鸳鸯赶忙给贾母抚背,好一会儿贾母方才缓过来。 屋里众人皆惊,独贾蓉和贾赦二人比别人更恐慌些。 贾蓉怕的是老太太如果气死在自己房里,虽主要原因不是自己,但到底是自己提出来的,恐怕自己也讨不了好。 贾赦则是怕自己如果将贾母气死了,那可是不孝的大罪,如果有人去告,恐怕自己小命不保,连爵位都不一定保的住。 因此二人都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贾蓉则是打定主意,以后再有这种事要慢慢来,先给贾母做个心理准备再说,万一出了事,到时候赖上自己可就不好了。 至于贾赦请僧道吃回扣的事还是不说了,万一再刺激一下,老太太直接归西了怎么办。 贾蓉见屋里刚才一下涌进来许多人,赶忙又将一众丫鬟婆子都赶出去。 贾母可才刚缓过来,万一人太多氧气不足,再在屋里昏过去那可就麻烦了。 鸳鸯自荷包里取去一丸镇心丸给贾母服了,又轻轻的给贾母抚背,贾母气息方才平稳下来。 贾母闭眼吐了几口气,放才睁眼道:“比不了从前了,年纪一大就一身的毛病。” 尤氏道:“老太太身体好着呢,以后要长命百岁呢。” 贾母指着贾赦叹道:“有这种逆子,老婆子我迟早被气死。” 贾赦一听赶忙赶忙跪地磕头,痛哭道:“儿子知错了,求母亲原谅。” 贾母本就不喜欢贾赦,如今更是觉得贾赦厌烦。 贾母道:“你回去将东府的钱都还回府里。你如今大了,我也管不了你,从今日起你也不必再来和我请安了。” 大夏以孝治天下,便是当今皇帝都要每天去和老太妃请安。 如今贾赦闲赋在家,不像贾政那般要准时到衙门里点卯,若是不去给贾母请安,传出去恐怕会有人说其不孝。 虽然不会因此获罪,但名声恐怕是彻底坏了。 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