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贾母虽未痊愈,但已比之前好了很多,挣扎着来宁国府看了一回。 看到贾敬的灵柩,贾母也忍不住痛哭。拉着贾蓉的手说道:“如今你父亲和你爷爷都去了,蓉哥儿也别太过悲伤。宁府一脉如今可全靠你了,蓉哥儿还是多注意自己的身体才好。” 贾蓉回道:“谢老太太关心,孙儿知道了。” 贾母又说道:“如今你刚结婚,也没个子嗣。我本想把鸳鸯给你,但我年纪大了,实是离不开这孩子。刚好我这还有个丫头,唤作晴雯,长得标致。虽年纪小了点,但左右你也要守孝,过两年年纪正好。我就把她给你,你意下如何?” 贾蓉一听,还有这好事,哪有不答应的道理,回道:“一切全凭老太太做主。” 贾母又拉着贾蓉说了会儿话,嘱咐贾蓉多生子嗣。 而后因为尚未病愈,便又回荣国府了。结果今天悲伤过度,又受了点风寒,晚上又病倒了。 贾政自是又请了太医来看,忙碌了许久,等贾母去了烧,方才放下心来。 说回宁国府,先前来过的宾客最近又来了一次。 而没来过的则上两份礼,先去贾敬的灵堂,再去贾珍的灵堂。 一时间宁国府的宾客比之前还多,幸而一来前头已经有了经验,二来凤姐掌管宁国府以来比之前尤氏和秦可卿管的更严,所以也未曾出错。 只那凤姐不畏勤劳,天天于卯正二刻就过来点卯理事,独在抱厦内起坐,不与众妯娌合群,便有堂客来往,也不迎会。 贾蓉这几日也颇为忙碌,白日在灵旁藉草枕块,恨苦居丧。等宾客散后才让人替了,得些空闲出来。 只得让人每日做些上等的菜肴给凤姐,又吩咐给尤氏和秦可卿多做些精细粥食。 晚上得空才去看望一会秦可卿和尤氏。秦可卿每日静养,贾蓉也经常来看顾,倒也慢慢的好起来了。 一天非正经日子,没什么宾客。贾蓉便让贾芹替自己守着灵,出去寻凤姐儿去了。 到了抱厦前,正碰见平儿出来。见了贾蓉,平儿慌的后退了两步,结果退的急,没站稳,竟一下子向后倒去。 贾蓉见了赶忙三步并作两步,赶上前去,拉住平儿的手,将其一把拉进怀里。 贾蓉问道:“没事吧,我有那么可怕吗?怎么吓成这样?” 平儿喘了两口气,只觉一股男子的气息铺面而来,一下就羞红了脸,又感觉到贾蓉的双手一只环在自己腰上,一只握着自己的手,炽热的温度不断从手上传来。 赶忙推开贾蓉,低头看着脚尖,双手绞这帕子说道:“没事。” 贾蓉见平儿连耳朵都红了,有些纳闷,自己有那么大魅力么?怎么抱一下就害羞成这样。 贾蓉有些尴尬的问道:“平儿姐姐这是去哪?” 平儿又喘了两口气,勉强平复了下心情,说道:“大爷以后快别喊我姐姐了,爷现在当了家,只管喊我的名字就是。”又说道:“我们奶奶让我去给太太送话。” 贾蓉笑道:“姐姐这是什么话,我便是当家了也和原来一样,姐姐若是担心,日后我只私下里叫就是。” 平儿听了抬头看了贾蓉一眼,又低下了头,说道:“爷是来找奶奶的吧?奶奶刚吃罢了饭,正在房里休息呢。” 说完便向贾蓉告辞,扭身走了。 转过身平儿捂住胸口,心想今日不知怎么地,在贾蓉怀里的时候,只觉得分外安心。难道真是动了心思? 贾蓉看平儿走了,推门进了房间。里面凤姐正歪在床上休息,听有人进来了,睁眼见是贾蓉,也不起来,只指着旁边让贾蓉坐下。 贾蓉也不坐下,走到床头,伸手给凤姐按肩,说道:“这几日,辛苦婶婶了。” 凤姐眯着眼睛,说道:“难为你还能想到我,今日怎么没有去陪你媳妇?跑到我这里来了。” 这几日凤姐见贾蓉如此疼爱秦可卿,心中不免有些羡慕。又想到自己生病时,贾琏从未这样,不禁有些吃醋。 贾蓉陪笑道:“实是这几日太忙,无空来看婶婶。今日得了空闲,便来看望婶婶。” 凤姐说道:“你能这般疼爱你媳妇,是她命好。今后你这一脉可你只你一个男丁了